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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千秋烬虽然不会折磨他的□□,但是能把他的梦境变成各种各样奇怪的课堂……加减乘除方程式也就算了,微积分群论抽象代数又都是什么鬼啊!
不纯的宇智波佐助发出爆鸣。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可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自从那天宇智波鼬突然出现、辱骂虐打他一顿(后者是真的、前者是宇智波佐助自己的理解)又给了他一发月读之后,千秋烬也再次出现在了他身边。
不过这位出现的手段可比他那个哥哥要丰富多彩且神秘得多了,宇智波鼬单纯靠着硬实力潜入、还是他理解中的忍者的手段,而千秋烬……屏蔽周围人感知乃至单独隔出一方空间的奇怪能力又或者直接侵入他的梦境,就是他哪怕想都不曾想过、甚至完全无法理解的能力。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对宇智波鼬无从下手?宇智波佐助仿佛从这个“搭档”身上,侧面看到了宇智波鼬的可怕。
要不是这么长的水磨功夫下来、他也算清楚一点情况,知道对方只是单纯没觉得到对宇智波鼬下手的时候而非不能下手(虽然他真的不太明白对方到底在等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心中还不知道要对宇智波鼬生出怎样的忌惮。
对手的强大也说明本人的强大,这么简单的道理宇智波佐助还是知道的。
……虽然他还是没弄清楚千秋烬到底是怎么和宇智波鼬结仇的就是了。
小孩儿本质头铁,但在被现实毒打了好几次、目前还没有看到什么转机的情况下也算暂时学乖了,不再问什么你来干什么你在图什么宇智波鼬是个什么情况。
他换个了起码表面上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为什么在梦境里就不穿那身幕篱了?”
……好吧还是很直接。
这孩子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点说话的艺术都没学到,撞撞跌跌活到现在,被打磨的同时愣是一点棱角也没缺,见谁膈楞谁,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
七岁之前没人教,七岁之后也是没人教。
不过还是那句话,焚烬又不是真的是他的什么人了,还需要替他考虑这些,反正他没被膈楞到就是。
宇智波佐助感觉的没错,他确实只是焚烬一个暂时的解压玩具——以及以后要被拐回去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和大蛇丸差不多的定位,比宇智波鼬略好一点的那种。
嗯,从目前来看,结局也肯定比宇智波鼬好。
但是从各种意义上,待遇不会比大蛇丸好。
知名不具的另一个工具人:……我是不是该感谢两句呢焚君?
“因为我有不能随便和‘世界’接触的理由。”少年仿佛毫不在意,直接给出了答案,“不过梦境无所谓,这构筑于你的一切妄想,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我和你都只是投影、精神幻像而已。”
——他的信息素就算未来真的能对梦境世界产生影响,那也得是完全转换完成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对宇智波佐助产生什么奇奇怪怪的影响,他还是选择了在梦境和他碰面。
当然,按照之前他信息素出现过的各种情况,不排除真的会调试到那么离奇的效果的可能,总之还是看命吧,反正他现在是尽力想到周全了的。
宇智波佐助当然听不出焚烬话语中的潜台词,这句话给出的信息模糊得要命,连这种影响本身是焚烬对外的还是世界对焚烬、对内的都没展露,充满了他认知中千秋烬言语该有的陷阱。
至于这个陷阱是什么……唔,他要是能看出来,那还能叫陷阱吗?
宇智波佐助停顿了两秒,艰难地找了个新话题——开什么玩笑,他再也不找话题就要被千秋烬扔进题山题海了,这个恶劣过分的家伙每天来他梦里就是想折腾他,看他头痛就觉得开心了。
偶尔倒是会良心发现还是不知道别的什么给他做一些忍术或者幻术方面的特训,效果很好但概率低得可怜、难度高得可怕,宇智波佐助感觉自己每天做梦都像是在赌命。
“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
最后憋出干巴巴的一句,配合脸上肉眼可见的憋屈,生生把千秋烬逗笑了。
敏锐读出对方脸上嘲笑之意,宇智波佐助:凸!
没办法,他实在没学过怎么夸人啊。
曾经在妈妈怀里撒娇卖乖的记忆都已经被血色覆盖,怎么可能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想起来,学校里小女生围着自己的称赞也并不曾被记忆——在遇到千秋烬之前,他明明以为自己根本不会有这样和人“平静”沟通的时候。
不过他说的是实话,摘下了掩住面容的纱罗幕篱之后,千秋烬整个人更加显得闪闪发光起来,满身繁复精致的首饰并不会掩饰他本人的光辉,反倒更衬托出了他亿中无一的华美精致。
少年的品味也很好,宇智波佐助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他们也会像千秋烬这样给自己装饰一身珠宝以昭显自己所拥有的权势与财富,但这种行为往往只会让他们看起来像从油腻的肥肉变成一块珠光宝气的肥肉,底层的卑劣连带着那些珍贵的财宝都失去自己应有的光辉、甚至反过来产生了一点辣眼睛的效果。
显然,还是面前的少年更加符合宇智波佐助心中某种本能的、对“贵族”这种存在的美好幻想。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的那位养兄接受的其实就是不太正统的贵族教育,尚且年幼的他有时看见那个少年倚着窗读一首和歌,淡色的瞳孔恍惚鎏金。
但其实也只是记得而已,灭族之夜的记忆实在太过浓烈,将那个本就颜色浅淡的“哥哥”全然侵吞,再难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