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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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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他自己。

谁来杀死他。谁来拯救他。

我真的什么也不需要……吗？

那么，最开始，【阿鼻无间】又是为什么会被研究出来的呢？

针对性这样强的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主攻项目根本就不是幻术、写轮眼的焚烬手中的？

……似乎并不遥远的曾经，重返这个世界的那一刻，焚烬站在“宇智波焚”的“尸首”旁，看着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流淌着血与泪的对视。

那个血月高悬的虚幻世界，早该死去的幽灵注视着杀死自己的凶手。

漫长的旅途，漫长的时光，坚定的目标和近在眼前的人。

有着远大目标的理解者不该困囿于浅薄的爱憎，对宇智波鼬所作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口的伤势、对猿飞日斩志村团藏施加的痛苦同样只是“公平”……“焚烬”本就是没有心的人，又怎么可能那样无能而低劣地去恨谁呢？

是，这样的吗？

但如火灼身的痛苦再次从心脏处蔓延开，本已冷却的血液再次将他烧灼。

他真的没有在低微地、无能地、卑劣地，憎恨着谁吗？

被伤害，然后选择憎恨，真的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吗？

——你在憎恶，你未原谅。

他不曾被自己看见的心鼓噪着这样告诉他。

——不可宽恕，不可遗忘。

他那始终痛苦不堪的心残破着如此警告他。

但茫然的、空洞的理解者，依旧似乎放下了所有，用最简单的、“公平”的方式来决定那些人的未来。

【……算了。】

他以为自己只需要放下。不再折磨自己。

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别让仇恨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道德制高点，他或者真的不在意，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床上被幻境所困扭曲了面目痛苦挣扎却无论如何无法醒来的猿飞日斩、看着那个幻境里受尽了世界所有酷刑自己所恐惧之事的猿飞日斩，心中生起的快意，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在扭曲的空间中看见自己无意识牵起的唇角，红得仿佛染血的唇在那张苍白异常的脸上画出狰狞的弧度，从未见过的模样。

但这明明同样美丽。美丽到可怖。

——是因为憎恨。

【不，不可以‘算了’，不可以放下。】

风轻云淡一笔带过不可能让卑劣者认识到自己的卑劣，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你不是放过了自己，你是放过了仇人，让他们得免自己应受的痛苦、轻而易举地死去。

不要轻描淡写，要血债血偿。

——在法律产生之前，同态复仇是原始社会的自力救济。*

这个世界，和“原始社会”有什么区别呢？

不要放弃自己，尝试拯救自己。

所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