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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理,作为一个立志毁灭世界的大反派,情报显然是相当重要的,其中自然包括掌握了这片大陆绝大部分资源的贵族。
但他面前的千秋烬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没必要,宇智波君,他是战国时代的存在了,即使真的活到了现在大概也是在用其他存在的身份行事,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基本上就是架个傀儡在人前代为传达命令的事情,但以【三日月宗近】的手段,这个世界原生人类中,能通过行事推理出其背后有人的存在约等于没有——反正宇智波带土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忍者手段和贵族手段之间当然有共通之处、人类行为的底层逻辑都是互通的,但是这也不妨碍两者之间有壁。
软性的想法是一方面,硬性的条件影响才是主因。
毕竟忍术是真的很方便,宇智波的写轮眼幻术就更是如此了。
宇智波带土能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便一针见血道:“但你没能用这套逻辑找到他。”
“是的。”焚烬坦然道,“我之前那段时间就是在排查他留下的痕迹……然而所获寥寥。”
他不敢说自己到底有多了解那个【三日月宗近】,但按照之前试探以及本人掌握的信息,他的确已经在之前那段时间里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都尝试、试探了一遍,甚至还把本丸那振无辜的三日月揪出来参考了一下对方的想法、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灵魂状态——但依旧没能得到什么明确的信息。
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三日月宗近是一振刀,和当初药研藤四郎一样的本体刀御神体。
然而,这个世界的历史里根本不存在霓虹刀系,乃至整个体系都不存在“付丧神”,所以这两振来源不清的刀剑不可能是“自然而然”地融入这个世界、本就该在这里诞生的付丧神,只会来自世界之外。
当初的药研藤四郎是属于焚烬的刀剑,以他在这个世界的出现为证,或者也不是没有其他无辜的“三日月宗近”意外流落到这个世界的可能性。
又或者,那真的只是一振恰好有着和【三日月宗近】相似特征、又恰好因为美丽被瞬光唯看重、要将其献给完美的千秋烬。
这些可能一一陈列而出,每个都比那个【三日月宗近】追溯到了他本源世界的可能更好也更安全,但焚烬偏偏能如瞬光唯对久未明的事情一样、本能地判定,那振在五十多年前本来会被久未明送给自己的、“有着新月刀纹的太刀”绝对和【三日月宗近】高度相关。
甚至连分灵的可能性都很低,反倒更像是本体——镜子分灵的“本体”。
在焚烬身上从来不存在巧合,一切乍然的巧合,背后都刻满了命运的痕迹。
因果纠葛,在真正脱出轮回升格之前,他永远也逃不脱这宿命的纠缠。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死了。”
或者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焚烬这一生,总是在错过,【三日月宗近】或者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
而命运徒造“巧合”千万种,让所有牵挂终从死别变生离——又成死别。
于是本来想要借机帮忙、多少顶个人情的宇智波带土卡住:?
你说自己发现那个人没死、正在找人,然后又说这家伙一直没找到可能是死了?
这河貍吗?
“很正常,我睡了六十多年。”千秋烬却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对,他反倒觉得忍者们对人生命的顽强程度有什么误解,也不看看自己一个个的也活不了多久,又或者宇智波带土只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对此有了误解?
“我说过,本来他活着才是异常。”
嗯,用了点话术等量代换,一个是寿命论,一个是暗堕付丧神活不了多久,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三日月宗近】活着且存在于这个时间这件事,它本来就不对劲。
按照(宇智波带土与黑绝了解的)千秋烬的活动时间线,他在多年前的战国时代出现,与宇智波泉奈成为爱人,并在宇智波泉奈死去后、木叶隐村建立前后因为特殊的血继限界陷入沉睡、也就是在宇智波斑眼中的失踪。
他直到宇智波灭族后不久才醒来,出于兴趣加入了晓组织,和晓以及黑绝乃至宇智波带土发生联系,从这个角度来看是非常明确的时间活动线——前提是他的失踪确实是在沉睡。
所以他描述的仇人大概率是在战国时代乃至以前和他发生的交际,不说千秋烬当年是如何判定的对方死亡,战国时代至今已经有六十余年,没有特殊血继和秘术的人根本不可能活到这个时间点,而因为“贵族”这个定位,对方显然不是角都飞段那种人。
勉强能说通的逻辑是,对方可能是在千秋烬判定的死亡之后又诈尸了一下、干了点什么,只是没能熬过几十年、熬到千秋烬从沉睡中醒来就死了——而让千秋烬去探查的想来就是他诈尸的那段时间留下的痕迹,再次错开时间。
这么一想逻辑还怪完备的?
总之就是时间线完全岔开的操作没错。
宇智波带土其实不见得那么关心千秋烬的仇人,但此时也皱眉:“你就不担心他还活着?”
焚烬勉强划拉出点耐心给他,稍微解释一下自己和那个早该死掉的家伙的关系:
“关于他,我担心的一直都是他还活着但我没找到人——好吧这么说你可能不太能理解——如果说你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本来以为死透了的仇人还活着且日子好得过分,你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还是总算有机会报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