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他的性格能力,要被讨厌其实很难。”那种简直可以按着对方理想型模样塑造自己的疯狂,而且只要不过界不越线,其实很少有人能抗拒那种被捧在手心、所有欲望都被满足的生活——伏黑甚尔只是挑眉看正被这样对待着的青年,“不过,你应该也不会任他安排?”
瞬光唯实在是太聪明了,很多时候能从细枝末节里就看出某些真实、推论出焚烬并未说明的事情,也会凭借着这些做出相应的安排、契合焚烬本人的计划。
就像“语气”“措辞”一样,男人在焚烬面前惯于使用温柔的语气、平静但不乏攻击性的言语、少量的能够柔和气势的语气词,多用“你”、“您”为主语,也多用克制的问句,这都是更容易被焚烬接受也会令他舒适的交流方式。
当然严格意义上焚烬的包容性强得可怕,有“必要”的时候他是完全不会在意对方的说话方式是否冒犯的,而大多数人和他说话时即使算不上体贴也绝对不会一点礼貌不讲……但这和完全按着他喜好进行的谈话又有区别。
除了语气以外,动作、工作、食物、生病时的某些习惯,谁给我都是按照焚烬喜欢的、会让他感动舒适的方式进行的,某种程度上比焚烬本人还要了解、纵容他的喜好和欲望。
这种行为当然是非常体贴的,但同时也显得异常可怖——仿佛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世界只是他以爱为名编织的茧房,看似自由,但一举一动从未脱出意料。
以爱为名的圈养。
而刚才还显得略懵的焚烬却只是慢吞吞地闭上眼,虽然开口却也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答案:“大概。”
“这么放心?”男人语焉不详,似乎是追问。
“他对我是真心的。”而焚烬如此道。
伏黑甚尔一时半会儿居然没听懂他说的到底是哪种“真心”,只是语调平平,也听不出到底是正面还是负面评价。
“……起码在这种事情上,我还算有点自信。”
“这种事情”,似乎解释成感情也可以,解释成心机也没错。
伏黑甚尔直觉是后者,但又忍不住认为该是前者。
盲目自信并不可取,大多数过度自信瞎立flag的人最后都翻车了——就算焚烬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人,还是值得担忧。
也许是因为暂时还没有直面过焚烬的强大吧,他理所当然地并不放心。
“随便相信我们这种人可是会付出代价的。”伏黑甚尔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放弃了那个话题。
不要随便把自己交付出去啊,小少爷。
而焚烬的重点抓得很微妙:“……你确定是‘你们’?”
“嘛,”伏黑甚尔抬手抓了抓后颈,半垂着眼睑语调轻慢,“都是狗,也没什么好细分的吧?”
说着物化自己话语的男人脸上没有半点羞耻之意,还非常顺手地把自己的同僚拉下了水,不能说不人渣,也不能说没有魅力。
“还是说您有什么偏爱的犬种?那我倒是可以努力一下,毕竟是金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