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奇怪地看了季夫人两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卓枫皓嘴角微微翘起,问:“季老夫人,您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用再多说,这婚约自然不是季福深与孟三姑娘的。
季老夫人正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可以正常喘气了,立即挥手说:“我们走!”
“慢着!”卓枫皓冷冷地说,“本侯说过,不管是什么案件,只要再公堂之上说谎,必须要接受惩罚!”
季家带上来的那位妇人心里已经恨透了季夫人,不停地磕头说:“大老爷,民妇知错了,民妇是甘州人,当年季家娶妻当天抬了曲氏为妾,很多人都知道。民妇贪财才答应季夫人做伪证,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大老爷饶命!求大老爷饶命!”
卓枫皓笑着点头:“知错能改,本侯可以从轻发落。来人,把人待下去重则二十大板!”
做了伪证,从轻发落还是打了二十大板,有人叫好,有人胆颤。
在那位妇人的尖叫声中,卓枫皓笑着又问:“季老夫人,您与曲氏都是有品级的命妇,本侯不好随意处置。”
正说着,内廷司来人圣旨,撤销了季老夫人和季夫人的封赠,公公还特意传达皇上的话,让淳义侯自行处置,不必知会他人。
既然如此,卓枫皓当然不会客气:“季老夫人岁数大了,难免有些糊涂,本侯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不会太为难您老人家。都说季夫人极其孝顺您老人家,想必也很乐意为您老承担惩罚。”
季夫人显然已经被吓坏了:“不,我不要,你,你不能打我,我夫君是礼部尚书,你不能打我!”
叶侍郎也跟着为季家两位求情。虽说他是主审,可方才那位公公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两位的惩罚,淳义侯一句话就可决定,不用听任何人的意见。
季福深跪到了卓枫皓的面前,不停地磕头为母亲和祖母求饶。
“季夫人既然要求了,本侯总得买季尚书一个面子不是。”
闻言,众人心中一喜。
卓枫皓眯眼一笑,继续说,“季夫人曲氏,墨刑!”
墨刑,在季夫人那张保养得不错的脸色刺上一个“妾”字。估计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季夫人曲氏直接晕了过去。
一场闹剧落幕,该散的都散去了。孟家谢了叶侍郎,淳义侯,谢了老大人,也谢了那位年轻人。
那位年轻人笑着说:“孟姨何须谢我,我也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