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那个杨总的头,问他:“还要不要我陪你睡觉啦!”
那杨总哇哇乱叫:“不要了!不要了!姑奶奶。”
叶满这才作罢,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她发现自己那件羽绒外套在这场打斗丢了一个袖口,她最后索性扯了另外一个袖口当马甲穿。
只不过她空着两个袖子走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一夜北风催熟了柿子,掉在递上碎成血肉模糊的渣滓。
屋子里新鲜的肥牛和毛肚开始腐败,桌面上洒出来的红汤凝固成蜡滴般的样状。
陈薇薇已经送姜弥回来了。
见到叶满回来了,她面容复杂,起身要走。
走之前,叶满叫住她,了解了起因经过。
姜弥是陪陈薇薇是去找合作机会的,那个杨总色迷心窍,姜弥知道陈薇薇不能喝酒,高浓度的那几杯全是她喝的,陈薇薇怀疑酒里有东西,因为姜弥酒量没有这么差的。
喝完之后那个杨总开始上手,两个女孩子在那种情景下肩带都被扯到小手臂。
姜弥在挣扎中靠着最后的意志砸破了他的脑袋。
离开之前,陈薇薇站在门口,她的嘴巴被冻得发紫,声音已经在发抖:“小满,小满,他来头很大,现在受伤的是他,我们弄不过他的。”
她总是站在冷风倒灌的门口,哆哆嗦嗦重复这句话:
“我们弄不过他的。”
——
那晚上叶满睡得不踏实。
她从前和小孩顽皮打架,输赢无非赌的是一个谁叫谁爸爸的结果。
师父真恼她了,要么就罚她去山下扛物资,要么就罚她在家闭门思过。
但这回,他们闯祸了。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姜弥却早就起来了。
她除了面色有些憔悴以外,出奇的镇定。
那天早上,她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姜弥没有为昨晚上的事做任何的解释或者是回顾。
叶满也没有提起任何关于自己的忐忑和不安。
一碗麦汤面,姜弥给叶满卧了两个蛋,两个人嗦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后,叶满要去洗碗,姜弥却叫住她。
“这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姜弥在桌面上放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叶满。
叶满狐疑地看着她。
姜弥:“这些,都给你。”
叶满:“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