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肉,一口酒,一时间,院子里更加热闹起来。
三叔公更是眼珠子不断在人家几个小子身上打量,惹得秦令安他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这个三叔爷到底要干嘛?
秦家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在秦老太家吃喝,全然不知道,村尾那间破烂的茅草屋里,少了一些东西。
更没有察觉到,有一道恶毒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乐妞儿。
次日,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各自开始秋收了,忙得脚不沾地。
秦家人没有庄家可收,可秦老太也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
一大早,她就背着秦夭夭,招呼许秀英和石海棠往山上走。
也没叫冯小花,大概是知道她叫了也是白费口舌!
可冯小花这次却出乎意料地自己,拿着篮子跟了过来。
惹得秦老太和许秀英她们疑惑地看了她好几眼。
这人真的变性了?
另一边,秦老四他们,一大早就带着家里几个小子去帮村里孤寡或者行动不便的老人秋收了。
秦老四他们直奔村尾张奶奶家。
张奶奶今年五十多岁,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晚年又丧孙,一个人孤孤单单住在村尾。
如今又疾病缠身,是这个秦家村秋收最艰难的一个。
“张奶奶我们来帮你秋收啦!”
令平令安人小淘气还自来熟,一进来就高声喊着。
“张婶子,你身体不太好,我们家没有庄稼可收,就过来帮你收啦。”
秦老四笑着跟张婶子打着招呼,也没等张婶子说话,他们就直接穿过张婶子家的后院,到地里割水稻。
水稻要把穗割下来,装袋子背回去晾晒,水稻秆也要割下来晒干,给牛当饲料。
秦老二们负责几个挥动镰刀,秦老四负责扛袋子,最小的秦令平和秦令,则在后面捡遗漏的穗子,顺带逮田鸡。
张婶子烧好水晾凉,拎着蒸好的野菜饼子,一步一咳地来到了田里。
令平和令安乐颠颠得好像接过去了。
秦老四他们几兄弟,也只是喝了几口水,那些野菜饼子一个也没有动。
“张奶奶,你看我逮了一只好大的田鸡。”
秦令平举着他爹给他用水稻杆子绑好的田鸡兴奋地向张婶子说道。
张婶子红着眼为了摸他的小脑袋:“我们小令平最厉害了!”
之后又看向秦老四他们说道:“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们一家才好啊!”
“我娘说了,邻里乡亲就是要互相帮忙的,等来年我们家春种了,张婶子可要指点一下,我们怎么种哦。”
秦老四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后,低头继续忙活了。
张婶子家地不多,只有一亩水田,半天功夫不到就被秦家收完了。
张奶奶留人吃饭,秦老四他们谁也不肯,一溜烟地跑回家了。
走到半路,秦老四又返回来,嘱咐道:“那些水稻穗子先晒一日,赶明儿我在帮你脱,你身体不好,可千万不要逞能自己脱啊。”
张奶奶正想说话,秦老四已经一扭头不见踪影了。
张奶奶倚在门口望着秦老四,他们的背影感慨道:“也难怪秦家的日子如此红火,他们一家子都是心善的,都是有大福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