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听完,便知李惜霜这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奈何自家的儿媳妇,这么大的篓子……
“景哥儿媳妇,这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身份敏感,免不得要注意些。”
“既然霜儿和她弟弟的下人都瞧见了,自然也会有其他人瞧见。”
“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你莫要轻视。”
还得是卫氏,一说话,便指出关键:江家寡妇、被人撞破。
“所以,诸位长辈的意思是,孟青与那姓温的男子有什么?”
卫氏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劝解道: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弟妹怕你为着生意,手里又缺银子,行非常之法。”
王氏可就不愿意了,这么大一盆污水。
“母亲与父亲,可也是这个意思?”
老伯爷眉头紧蹙,没有答话。
秦太夫人只假惺惺道:
“我与你父亲都老了,只希望家宅平安,家风清白。”
说话间尤其是清白这两个字,咬得十分重。随后又补了一句。
“再者,沉景去得早,总不能叫他蒙羞。”
她想要借着江沉景的名头,让王氏能够站在孟青的对立面。
那么今日这事,无论是什么结局,都不会闹得太僵。
王氏与秦太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年,哪里就不懂她的用意。
“母亲所言甚是,沉景如今不在了,自然是要帮他护着些媳妇,不能叫人冤枉了去。”
“今日若是查出,青儿乃是冤枉的,那儿媳希望父亲、母亲能公允些。”
“再者,方才也提到了大房分家后,有些拮据。故去婆母的嫁妆一事,也该有个定论了。”
这话一出,老伯爷与秦太夫人直接黑了脸。
秦太夫人怕老伯爷盛怒之下,答应下来,便赶紧截住这话。
“一桩桩来,今日本就是说得景哥儿媳妇的事,那若是冤枉了她。”
“即便是长辈,也该道歉的。”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言语间丝毫未曾提及嫁妆。
王氏也没有指望今日能达到这个目的,只是在提要求时,一个对方定然不会应下的,陪着一个自己想要的。
那么在拂了其一之下,另一个便能得到充分满足。
秦太夫人只是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也并未要她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