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早已摆好,绿底玉面,是二十年前最流行的款式。
四人入座,王叔在我的右手边,冯伟则是站在他的身后,保护王叔周全。
冯伟悄悄问我。
“兄弟,你会打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麻将是“国民运动”,而且北方麻将规则比较简单,我虽然打得少,但还是会的。
“开始了啊!”
老金兴奋的抓起骰子,就要往桌中央扔。
“等……等下!”
王叔喊了停,老金一脸的不爽。
“老王你今儿是怎么了,打个麻将还磨磨唧唧的!”
王叔满脸尴尬。
“老金,我的钱都让你们给赢光了,今晚要是再输了,可就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了。”
老金一脸不在乎。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没事儿,没事儿,咱跟以前以往,玩一块钱的。”
说着,老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给我们三人一人分了十枚。
老金见状,悄悄送了口气。
我心里却是一沉。
我本以为,老金和两个工友缠上王叔,是贪图他的钱财,亦或者他们生前与王叔有矛盾,想要王叔破财。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人还是鬼,作恶无非是图财害命,老金既不图财,那……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镇鬼阴物,或许今晚有机会能用得上。
“小伙子,这是你的硬币。”
我从老金手中接过硬币,奇怪的是,硬币乃金属锻造,现在又是寒冬腊月,可硬币入手却没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老金重新抓起骰子,往桌中心一扔,三点,我做庄。
我们四人开始摸牌,同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制的麻将,入手也没有冰凉的感觉。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只是我现在一时半会儿猜不到。
老金和他旁边的工友,一看就是老麻友了,摸牌摆牌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像我摆牌时还要思考一下插在哪里。
打牌的过程我就不多叙述了,和正常人打麻将并无太大区别,老金和工友玩的多,手气又好,自然是赢多输少。
相反的,我和王叔输多赢少。
我今天来这的目的当然不是陪鬼打麻将,打到第六把的时候,我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