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弥说:“可能想起什么了。”
大耳桑按住四叔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慢慢劝慰着。四叔安静下来。
赫萧又问:“你看见几个人?”
四叔眨着眼睛,忽然发出古怪的哭声:“主人……呜呜呜……蚂蚱……我是主人的蚊子……紫色……男……女……呜呜呜……”
赫萧与银子弥互视一眼,从病房出来到走廊,隔着窗户仍能看见病床。
赫萧问:“四叔的刀伤,你刚才检查过了,有什么特别发现?”
银子弥摇摇头:“肯定不是黑鲛人的手法。”
“是聂深的手法吗?”赫萧的语气非常平静,自然而然地问道。
银子弥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真的疏忽了这种可能性,聂深比他们先一步到达冰窖,确实有重大嫌疑。
银子弥冷静回想,说:“我从来没见过他用刀杀人。四叔身上的刀伤应该不是他造成的。”
赫萧沉思片刻,点头说:“也许黑鲛人的少尊主不需要用刀。”
“其实他成为少尊主以前……算了,我跑题了。”银子弥有些气沮。怎么到了这一步,还想着替那个混蛋辩解?
银子弥接着说:“四叔提供的信息虽然乱,听起来却不像废话,需要分析一下。”
“嗯,我很在意他提到的男人和女人,这说明当时冰窖里还有女人,但那人究竟是符珠哩的奴仆,还是另有使命?”
银子弥问:“接下来怎么安置四叔?”
赫萧沉吟着说:“让刘文基再观察一天,然后把他带回忆萝茶坞。”
银子弥点点头:“这个人很重要。之前发现他时,他光着上身,竟能在冰窖里生存,应该是紧贴在符珠哩身上。这至少说明两点,一是符珠哩最近转化的奴仆,战斗力远不如从前的恶徒;二是符珠哩只能想办法让奴仆紧挨自己,才不至于失控。”
“是啊,老鲛怪的能量快要枯竭了,我们要马上展开新的搜捕,尽快抓住他。”
“我仔细想过了,带走符珠哩的那个组织,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对我们不利。”银子弥说,“那个组织肯定不是为了杀死符珠哩,否则在冰窖就直接动手了。”
赫萧转脸望向窗户后面的病床,四叔还在挣扎。
赫萧说:“现在各条线索会聚到了符珠哩身上,而阻碍我们的,就是你提到的蔷薇基金会。”
银子弥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去见一下孔最。”赫萧说,“蔷薇基金会不是一般的对手,他们先一步劫走缪璃,又带走符珠哩,我们必须尽快了解这个组织。”
银子弥说:“你总劝我不要感情用事,在这方面……”
赫萧淡然说道:“我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把危险带给缪璃。”
他转身走出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