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5u001a宾客们早就已经到了,有秦氏分支的各家亲眷还有很多事业有成的商界大鳄,都与秦氏有着深入合作,都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裴宿走进教堂,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吉时到,乐队开始奏响婚礼进行曲。
盛玥挽着秦砚之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红色的玫瑰花瓣从头顶撒下来,周围是祝福的掌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一个想法从盛玥的脑海中闪过。
要是能永远和秦砚之这么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可很快,盛玥就回归现实。
三十年前的的门阀斗争,即便她当时还没出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在孤儿院的老院长口中听说过一些,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团体自相残杀,其罪恶程度令人发指。
常言道,成王败寇,但仅仅才过了三十年而已,亡者尸骨未寒,各个世家之间的仇恨永远会是她和秦砚之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无意复仇,是不想再让无辜之人经受这样的动荡和困苦,但要她彻底忘记过去和秦砚之在一起,她做不到。
今天这场婚礼,就当是一场梦吧。
盛玥慢慢地走到牧师的前面,秦老爷子在佣人的陪同下坐在一旁,一脸欣慰。
随后,牧师开始说誓词。
“秦砚之先生,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的妻子,请问,你愿意吗?”
“我愿意。”
秦砚之回答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即便盛玥知道这是必然的答案,但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剧烈一跳,就连呼吸也滞住,脸上开始发起烧。
牧师又微笑着转向一旁的盛玥。
“盛玥女士,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的丈夫,请问,你愿意吗?”
“我……”
“不行!”
盛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嘶哑的暴喝响彻整个会场。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一个陌生的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气喘吁吁的模样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哪里来的疯子?”
坐在裴宿旁边的萧冷蹙眉,眸中一凛,站起身。
“等等!”
裴宿抓住她的手腕。
萧冷扭头看向他,却发现裴宿正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瞳孔震颤,似乎很不可置信,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秦砚之脸色沉冷,看向侍立在身旁的几个保镖。
“还愣着干什么?”
周围的人不住的唏嘘。
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破坏秦砚之的婚礼,这还能有命活吗?
盛玥看着眼前的男人,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两个保镖走过去一左一右把男人给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