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起盛玥,思念的情绪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最终,秦砚之还是控制不住,拿出了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刚解锁屏幕,他就看见了盛玥半个小时之前给他发送的信息。
秦砚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看秦砚之心情不好的模样,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盛玥。
二哥也就只有在面对盛玥的时候才有较大的情绪波动,平时就像是一个为家族荣誉而活着的工作机器,毫无情绪感情可言。
可惜,造化弄人,盛玥竟然是裴家的女儿。
陆靳州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叹息。
“二哥,盛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自从得知盛玥的身份,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盛玥。
虽说,当年迫害裴家人的是二哥的父亲,他的舅舅做的,但严格来说,舅舅的确是利用了裴家的财产才把秦氏培养到如今的地步。
他们这些凭借夺来的资产养育大的孩子,很难昧着良心说自己跟以前的事毫无关系。
秦砚之摇了摇头。
“只是不愿意束缚在金丝笼里,暂时飞了出去而已。”
磁性的嗓音略显沙哑,潜藏着不悦。
陆靳州清了清喉咙,忍不住问:“二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把盛玥束缚在家里吗?”
根据他对盛玥的了解,这恐怕这不是个什么好办法。
秦砚之垂眸,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纤长卷翘的睫羽反射着一点微光,秦砚之深邃如幽潭的瞳眸滑过一丝迷惘,转瞬即逝。
“走一步看一步。”
陆靳州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有些苦恼,暂时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二哥,我是觉得吧,既然盛玥真心打算把孩子生下来,那说明她心里对你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你想想当初,盛玥一听说你在国外出事了,马上就放下自己手里的工作去找你了,恩怨也是以前的恩怨,只要你是真心想要弥补,我觉得盛玥迟早还是会放下心中芥蒂的。”
秦砚之把文件翻过一页,脸色毫无波澜。
“我对她来说或许重要,但远远没有她亲哥重要,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家,一个亲人而已。”
“这哪有可比性啊?”
陆靳州摊了摊手。
“她亲哥哥才陪伴了她多久,你又为了盛玥付出了多少,二哥,说真的,你脸皮厚一点,不管盛玥怎么拒绝,你就打定主意弥补她!”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更何况盛玥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孕期的女人心底最柔软最脆弱了,你多陪陪人家,没准盛玥会改变主意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说够了吗?”
秦砚之终于受不了陆靳州的聒噪,幽幽的眸子看向他。
陆靳州立马闭嘴了。
秦砚之打电话让林特助进来,把陆靳州给“请”了出去。
晚上八点,秦砚之看着各部分别提交的项目报表。
不知道为什么,秦砚之的心里有点乱,眼前的文字像是长了脚,一直在他眼前晃,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秦砚之脑子里浮现出别墅的模样,房间的家具,柔软的蚕丝床单,屋外的小花园。
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归心似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