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婚礼就是走个过场而已,用不着太铺张,这些表面功夫,我不是很在乎的。”
盛玥忍不住说道。
更何况又不是真的……
秦砚之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给电话那头的林特助交代细节,直到过了三分钟左右才挂断电话。
秦砚之瞥了她一眼,微蹙的眉显示着不悦,语气不容置喙。
“你可以不在乎,可爷爷在乎,还有一众旁系亲属都在乎,这关系秦家的脸面,不是你个人的意愿说了算。”
她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想替秦砚之省点资金来着,可秦砚这态度,倒显得她好像不识大体似的?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那随便你怎么安排吧,我没意见!”
盛玥气鼓鼓地回了句,头也不回地上楼,把全部心思放在电影剧本上。
收到秦家邀请函的季繁星第一时间赶到了连绵居。
“怎么这么突然,这婚礼流程的彩排,伴郎伴娘都还没确认呢,时间未免太紧迫了吧?”
季繁星找到盛玥,扶着门框,手插着腰气喘吁吁。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以攻略沈临渊为目标,也为了给盛玥和秦砚之二人留单独相处的空间,因此暂住在连绵居较远的附属别墅。
盛玥摁了摁太阳穴,心情复杂,自顾自看剧本,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爷有自己的安排,我哪里插得了他的手?”
季繁星看出盛玥心情不好,上下把盛玥一打量,眼神促狭,饶有趣味似的,啧啧称奇。
“这谁家新郎新娘举行婚礼之前还在闹矛盾啊,来,快跟我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办法呢?”
盛玥眼底一黯,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身份,还有秦家和盛家之间的恩怨,她还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季繁星。
季繁星还沉浸在对沈临渊的单相思里,还特地开了一家小型公司,为了和转行做金融证券的沈临渊合作,能更加名正言顺的与沈临渊单独相处。
她不想打扰季繁星的好心情,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现在季繁星主动问起,盛玥只好和盘托出。
听完前因后果,季繁星的嘴巴都快张成了“O”型,无比震惊,同时又有些凌乱,唇瓣嗫嚅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
“也就是说,你和秦砚之不能在一起了,这未免……也有点太魔幻了?”
相恋已久的爱人竟然是仇人的孩子,这种情况她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见过。
“总之,我和秦砚之举办这场婚礼只是为了哄秦爷爷,让他能够安心养病。”
盛玥神色看似平静,可谁知道心里有多么遗憾和悲伤呢,这段日子,盛玥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季繁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盛玥。
当初,盛玥一听说秦砚之在国外出事,立刻就放下了自己工作只身赶来,可谁知道,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
季繁星咬着下唇,为盛玥感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