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怔住,剑眉拢起,看向墨冷。
“你想说什么?”
墨冷无奈道:“孕期的女人情绪本来就敏感,一般来说,作为丈夫应该要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多关心多陪伴……当然了,这种事情完全凭个人良心,如果你仅仅只是把盛玥当一个生育工具的话,那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墨冷皮笑肉不笑地摊了摊手。
“毕竟这个社会上,丈夫不关心妻子,女人产后抑郁自杀或者进精神病院的事情比比皆是,也没看见谁受到道德谴责或者审判,你说是不是?”
他可是提醒得够委婉了。
说实在的,要让秦砚之这么一个唯我独尊,不容许别人有丝毫违抗的暴君去放下姿态迁就别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虽然,对待盛玥,秦砚之已经破例不止一次,但这种涉及底线原则的事情,秦砚之恐怕也很难做到吧?
反正他是想象不出来秦砚之变成一个“好丈夫”的模样,只希望自己这番话能够让秦砚之稍微理解一下盛玥。
现在两人的关系这么僵,盛玥无法昧着良心放下家族恩怨和秦砚之在一起,可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心理和身体双重压力,可想而知负担有多重。
秦砚之没说话,看向盛玥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玥气呼呼地行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鼻子一阵一阵地发酸,悲伤混杂着委屈。
回想着刚才对秦砚之说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
大概是白悠悠那段话戳中了她,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了。
她嘴上一直自欺欺人的说不在乎秦砚之以后跟谁在一起,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受不了看见秦砚之跟别人在一起的场景。
更受不了,秦砚之视她如陌生人,弃如敝履。
盛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有些唾弃自己这些没出息的想法。
之前看备孕方面的书籍,里面说孕期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果然是真的。
拿出手机联系知知,得知萧冷在VIP重症监护室。
盛玥赶忙来到顶楼,通过玻璃窗,只见萧冷正紧闭着眸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毫无血色。
“医生怎么说?”
盛玥问道。
知知眼睛红红的,内心充满愧疚,声音带着哭腔。
“医生说,如果我们晚一秒,萧冷就再也救不回来了,青铜树倒下来的时候恰好磕到了萧冷的后脑,要是萧冷超过两个星期还没有醒过来,就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知知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泣。
“都怪我贪玩,如果我能及时注意到异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事不怪你,是我非要去博物馆,这事怪我,还要怪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那个人。”
盛玥安慰似地拍了拍知知的肩膀,眸中一寒。
知知有点懵,泪眼婆娑地看向盛玥。
“小姐的意思是说……这是人为制造的意外?”
为什么白悠悠刚好也会去博物馆?
白悠悠跟她结下了这么大的仇,被行业除名封杀,她会甘心么?
现在好不容易靠上了M。J这座大山,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报复她。
此时片场的更衣室里,白悠悠正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旁的助理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给她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