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虽然还不足于消磨那些老家伙的耐心,但锐气是够了。
不多时,一群年过半百的人鱼贯而进,一个个东西面色铁青,很不好看。
偏偏在看到主位上的人又放不出来一个屁,找了自己的位置坐在。
秦家祠堂,亦是族老们商议的地方。
秦家各大重要决策都是在这里表决,如今,身为族老的他们还要被拦在门外,心情能够高兴吗?
不过大家都眼观鼻子,谁也没开口说话。
秦砚之手上转动着佛珠,偌大的祠堂,只有佛珠细微的声音。
他凤眸狭长,薄唇含笑,举手投足之间带了几分的贵气,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却偏偏气势逼人。
不敢有人能轻视半分。
在秦家有着铁血手腕的二爷,无人敢不尊敬。
族老们你看我,我看你,憋着一肚子话想要开口。
但深知,如果秦砚之不先说话,他们所有的话都要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半响。
“各位族老一早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砚之开口,他的嗓音微微暗哑,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嗓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家主,你说话说的就有点不对了,你很清楚我们为什么来!”
坐在秦砚之左手边的族老冷哼一声,他能坐在这里,在秦家的地位自然不低。
这才敢率先开口,打开天窗说亮话。
“哦?不妨秦老开口,我为什么会清楚?”
秦砚之反讽,远远的看着,眼神冰凉,起了寒意。
“你和一个戏子在一起,罔顾秦家家法,作为家主,是否要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交代?”
秦老愤恨的开口,那眸中闪烁着的危光,瞬间让祠堂的温度变得极低。
他身在高位多年,秦砚之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秦家有着重要的一席之地。
那时是家主,也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秦老。
由秦老开口后,其他的族老也不必藏着掖着了,纷纷开口。
“你是家主更应该明白秦家这么多年经久不衰的道理,却率先犯戒!”
“那戏子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家主,你居然色令智昏于此,太让我们失望了!”
“如果家主还为秦家考虑的话,最好是和那女人断了关系,改立顾家小姐为未婚妻,方能平息这一场怒火。”
……
七嘴八舌的指责充斥在祠堂,那声音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