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脚步匆匆,紧紧跟在闫晚琬身后,面上满是狐疑之色,开口问道:“县主,这事儿就这么不管了吗?”
闫晚琬微微颔首,语气笃定:“不用,那些人自会带着粮食离开。”
话刚落音,她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心中一动,猛地转头望去,恰好与身后一名男子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是一名衙役,被闫晚琬目光扫到的瞬间,他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垂下头,试图避开闫晚琬审视的目光。
“你有话要说?”闫晚琬的声音清冷而锐利,直直刺向那衙役。
衙役嘴唇嚅动,支支吾吾地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县主,真的不救那些难民了吗?”
闫晚琬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我们不是已经给了他们食物和水吗?这些可都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这还不算救?”
“可是……咱们南平府这些年一直丰收,粮食储备充足,完全有能力再多救助他们一些啊!只是让他们进城住一晚上,有不是什么难事。”
衙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恳求,他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难民,仿佛看到了曾经落魄无助的自己,心中满是同情与不忍。
府尹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脸的不悦与愠怒,这人忘了那些难民是如何用刀棍砍打南平府的城门了?
他刚要张口厉声喝斥那名多事的衙役,闫晚琬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抬手轻轻一拦,制止了他。
闫晚琬心中暗自思忖,此时直接喝斥衙役,恐怕会让场面更加混乱,不如自己来和他说道说道,或许能让事情有个更好的解决。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衙役,“这些难民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底细和来历都不清楚。”
谁能保证他们之中没有居心不良、图谋不轨的人呢?
“要是轻易放他们进城,一旦引发骚乱,南平府的百姓可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这……”衙役面露犹豫之色,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闫晚琬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这个衙役怎么就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呢?
她神情愈发严肃,紧紧盯着衙役的眼睛,心中暗自想着,必须要让他清楚认识到事情的后果。
于是,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问道:“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的善念,最终害了你的亲人、孩子吗?”
衙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嗫嚅着说道:“但他们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啊。”
闫晚琬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心中腹诽道:都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这般天真,她当然明白难民里或许有善良无辜之人,可这不是冒险的理由。俗话说,不怕对手太强大,就怕猪队友拖后腿,看来日后铁血教育也该用上了,如果自己在前面忙前忙后的保护,结果因为这些家伙导致城门失火,宰了他们的心都有。
她强压着情绪,冷冷质问道:“所以,你是觉得我应该拿整个南平府百姓的性命,去赌他们的善良?要是真的有人因此丢了性命,这个责任,是你来承担,还是我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