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山和相华对打了片刻之后,萧山抓住空挡一拳轰在相华的肩头,而相华则一脚踹在了萧山的胸口,两人再次分开。
此时台上的两个人气力也终于到达了极限,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满脸的汗液如同淋了雨一样与血混成一块流了下来,但两个人都没有放弃,相华是因为自己骄傲的内心不允许自己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败下阵,而萧山不曾放弃的原因是,多射说过,自己能赢过他夺下第三名,自己保证过完成任务。
萧山喘了两口气,看着对面的相华,知道此时的相华同样到了极限,所以自己只需要比他再多一口气就可以,于是提起拳朝着相华冲了过去。
相华看到萧山提拳冲来,一个侧身躲了萧山的拳头,随即上步肘击打在了萧山的头上,萧山在倒地的前一刻,接着一个鞭腿同样踢中了相华的头部,两人应声倒地。
周围一阵惊呼,随即安静下来,看着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就在此时,一声呐喊“站起来!”带动全场,整个军营都跟着一起在喊!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此时倒在地上的萧山迷迷糊糊的看着同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相华,耳边似乎想起了殷多射的声音:“站起来!站起来!萧山!站起来你就赢了!”
“我要赢!”尽管声音微弱的只有自己听得见,但却无比的坚定!
于是,在众多将士的注视下,萧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样,但他仍然看着川字营的方向,看着殷川和川字营的众多兄弟们,眼神无比的坚定。
“本场比武,萧山胜!萧山为此次比武的第三名!”
就在陈副将宣布完萧山获胜的消息时,萧山冲着殷川的身影咧嘴笑了笑,嘴里仿佛在说:“任务完成!”随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就要摔倒在地。
而此时的殷川,在听到陈副将宣布完比武结果的时候,脚下用力一点,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比武台笔直的冲了过来,他借助前面几位士兵的肩膀脚下连点两下,就从川字营的地方落在的比武台上,在萧山倒地之前,将萧山稳稳的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众将士一阵错愕,在殷川来的路径上的几位士兵只觉的是一阵风吹了过去,转头的时候才发现殷川已经出现的比武台上。
“好快的速度,甚至比他刚才之前那次登场的速度还要快!”
此刻正在台上的陈副将一脸震惊的盯着殷川的背影喃喃说道,虽说他也能做到,而且比殷川的速度更快,但是他毕竟作为军中的高层又是此次比武的主持,为了比武公允自然不能做,而川字营想要做的人又做不到,如今殷川却做到了,不免让他大吃一惊。
阅兵台上的殷存义也是内心欣慰,嘴角轻轻的一笑,“他这个速度,在武者里也算是极限了,在武师中,比他快的也找不出多少人了,可这小子才刚踏入武者多久?”
在军营众将士诧异的目光中,只见殷川怀抱着萧山走下了比武台,然后将他交给了陶智等人,随即转身朝着比武台走去,是的,下一场就是他的比武了,这次势在必得,不论对手是谁,此一局,必胜!
此时的陈卓也已经站在台上,看着去而复返的殷川,陈卓罕见的打了声招呼:“你很强。”
“我知道。”殷川平静的回应着。
闻言,陈卓再次沉默,就连一旁的陈副将听到殷川的回答,此时也是嘴角抽了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宣布:“对战双方均已到场,比武开始!”
陈副将下达完比武开始的命令之后,就退到了一侧的看台之上,而此时的殷川和陈卓两人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自己下观察着对方。
两人都是第一次交手,对彼此的了解只有通过前几场的比武稍加判断,此时两人正是交手,所以观察对方从中看出对方在哪些方面是比较擅长的,在哪些方面比较薄弱,这样可以集中力量攻其一点,才有更多的击破的可能。
但是,两人观察了盏茶的时间,仍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一丝的漏洞,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气势,同样也没有给对方一丝破绽。
台下的众将士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台上的一切,在沉默声中,只是觉得周围的气压好像低的要喘不过气一样:难道这就是强者的竞争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爆发的是他们,死亡的是我们?
此时的殷川已将气势积攒到了极致,看着对面的陈卓,随即脚下用力朝着陈卓直奔而去,速度不可谓不快,而陈卓看着冲过来的萧山,也做好了准备接下这一招。
只见殷川在快要接近陈卓的时候,脚下朝前跃了一步,脚尖一横,整个人在冲到陈卓面前之前借势旋转,随即一个空中翻身踢,仓促之间,陈卓急忙抬臂格挡,但是庞大的力道还是震的他连连后退才稳住了退势。
陈卓看到殷川刚落地,本想趁着他重心未稳,起身上前想要来个出其不意,不料殷川压根就没有起身,而是贴着地面直接一个扫堂腿直接将上前的陈卓逼退,然后两人重新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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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武技?”陈卓看着站定的殷川问道。
两人初步试探性的交手,殷川只是一个回合的招式,然而陈卓却毫无反击的机会,这让陈卓不由的大吃一惊,如果以殷川的攻击密度,一旦让他的连招成型,那自己将毫无反击的余地了,所以忍不住问向殷川,情急之下却不知情商极低的自己犯了大忌,直接问起了别人的武技。
殷川则笑了笑回答道:“拳脚功夫,不值一提。”
听到殷川的回答,陈卓显然是不相信的,甚至对于殷川的谦虚当成了一种嘲笑。
看着脸色憋得通红的陈卓,殷川心想别把这孩子气出病来,于是解释道:
“世人总是爱把各种事情当作是一种规则,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按照既定好的规矩来,吃饭时长辈先落座,出行时总要等到人齐再出发,就连习武也是按照武技来,通过武技的强弱分出甲乙丙丁,却不知正是规则束缚住了拳脚,战场的瞬息万变,招式的千变万化,身为战士的我们更应该懂得这些道理。”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这些拳脚功夫,姑且就叫《川技》吧,川字营的每个人都会,名字就是他们几个人随便讨论了一下,就定下来了。”
殷川的声音不大,但是无论是看台上的殷存义和相副将、陈副将,还是台上的陈卓,又或是台下的北蒙军的将士们,此时此刻都挺的清清楚楚,整个两千多人的现场,现在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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