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右首,那间赌馆,那可是个好地儿;堂正中那位荷官哪,但凡有人能赢了她,就能赢走她那儿此前赢到的所有钱。”
“赌注也不算大,挺多人都去找过她,输输赢赢的不少,恰巧啊,她近日有些时日没输过了,攒了好一笔钱。”
“您要能赚到啊,此后的盘缠就都不用愁啦!”小二眨眨眼睛:“小的只有一个请求,您赢到的钱能分小的二分,就不枉小的和您提起这事儿。”
言兼前面的话听完,正想开口,一听此话,面上勃然大怒:“嘿,你一个店小二还提起要求来了?你自己不会去赚吗?”
一把推开店小二,言兼还不忘骂道:“该死的东西,别妨碍小爷赢钱!”
口中骂着,手上已经拉上了月莹大步往赌馆走去。
被推开的小二脸上又挂起诡异的笑,拉上大门站回门外,嘴里小声念叨着:“原想着还得嘴甜两句才会上钩,没想到竟是个好赌的夯货,这活也不难干嘛。”
被拉走的月莹满脑袋都是懵的,刚刚两人悄悄说了什么?怎么言兼哥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急匆匆拉着自己就往里走?
言兼拉着她走到赌坊门口,跨过门槛就往里走,愣神的月莹这才回过来,急忙劝他:“哥,我们不能赌啊!爸妈都教育过我,赌博是犯罪啊!”
言兼面上急成一片,听月莹开口又蹲下来,扶着月莹的肩膀,满脸真挚地看着月莹,大声说着:“妹妹,这次赌完咱们才能安心在这儿住下啊!咱什么身份,怎么能在这地方做低贱的店小二呢!”
说话间,眼睛悄悄对着月莹眨了眨,说完扭头朝着旁边的小二吐了口痰:“呸,下贱东西,真是污了小爷的眼睛!”
赌坊里一圈客人听到这毛头小子这么嚣张,像是一定能赢似的,虽然没全看过来,可是赌坊里已然安静了几分,个个都竖起耳朵接着听这边的动静。
被按着肩膀的月莹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点点头,言兼哥哥刚才的意思应该是他自己有办法吧?那自己就安静就行。
清清嗓子,言兼起身看向那个周边空无一人的荷官,嚣张地指着荷官说:“喂,听说你这臭娘们儿的赌局能赢到很多钱?”
周边的客人一下安静了大半,眼里带着几分戏谑;敢这么骂妙手的,八成是被外面的小二哄进来的赌徒,现在只剩一个问题,就是这小子第几回合会死。
桌边,荷官一双狐媚眼微眯着看向言兼,眼里带着几分审视,还有一份天然的傲慢,那是精怪看向食物的眼神。
她身上只笼了一层薄纱,内里是一条肚兜,遮住不该看到的位置,其余地方都若隐若现,整间赌坊没有一个男人能对这身衣服下的躯体无动于衷。
她开口了,声音千娇百媚,像要渗进骨子里似的:“当然了,官人,奴家的赌局可是独一无二的;此外,还请您别这么叫奴家,奴家有名字的。”
言兼听了对方说话,立刻把自己发怒的表情收回去露出一副猪哥相:“好好好,美人,你名字叫什么啊?”
“奴家名唤妙手。”妙手抬起一只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妙手空空的那个妙手。”
“官人您呐,别要小心,被这双妙手给掏个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