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妹妹衣装很凌乱,但还并未脱去一件,只不过神色极为不对劲,让我想起了电影里险些被强奸犯侵占身体的少女。
老板娘见我进来,立马放开妹妹,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自己的头,说道:“小志弟弟,你还真是唐突,好在我还没帮你妹妹按摩,不然你这突然闯进来,那该有多尴尬啊!”
我微微蹙起眉,没有率先作答,而是将目光停留在妹妹身上。小丫头急忙从按摩床站起身,裹紧衣服,快步躲到我身后,拽了拽我的衣袖,胆怯地看了老板娘一眼,嗫嚅道:“哥……我、我……想回去。”
说实话,自打方才我就生了丝丝端倪:柳梦怪异的举止、店长故意卖关子、包括徐凤不想让我过来,结合前一刻的场景,我隐隐约约明白了,于是抓紧妹妹的手,沉下脸对老板娘回道:“不好意思,家里突然出了点事情,我要先回去看看。”
说完,我不等老板娘回答,立马拉着妹妹出了包间,而柳梦正在门外,我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毅然决然的从美容院离去。
外面又飘起了柳絮一样的雪,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和妹妹一同坐到后排,然后报出了地址。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穿梭在寒流之中,车窗外尽是这座城市形形色色的风景。
我回过头来放开了妹妹的手,这妮子却又忽然抓紧了我,我微微一怔,只好腾出另一只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秀。这一路,我和妹妹都相互沉默,直到回了租房,反锁上客厅门,打开空调,我才终于开口说道:“小雪,刚才在包间里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哥吗?”
妹妹咬紧了嘴唇,微微垂下头,抓着胳膊的手慢慢松了开,却是沉默着用指甲轻轻拨弄着我袖口上的线条。我看着她,心情十分沉重,方才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阵,妹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从沙坐起身,特别小声地说道:“我想先洗个澡。”
我直视着她躲闪的目光点了点头回道:“你先进去洗澡吧,我帮你整理衣服,过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
妹妹走进浴室后,我先是回了自己卧室,看见床头柜静静躺着的红南京,我心里既烦躁,似乎又有个猫爪子在挠,我知道,这是对烟已经隐隐有些上瘾了,如果我再继续抽下去,以后肯定要离不开这个东西了。
因此,我打开窗户,抓起红南京连带火机一起丢入雪地,不一会儿,这两个东西上面就覆盖了一层薄雪,我哈了一口热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沉着脸拨打了徐凤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顿时传来徐凤的询问:“小志,我这刚做完护理,正好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一声不吭,直接带着雪雪就回去了?”
我冷声道:“徐凤,你少给我装傻,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凤笑了两声回道:“什么什么意思,小志,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啊?你该不会是想说阿妹给雪雪按摩的事情吧,唉……这件事怪我,我就是看雪雪育不太好,寻思点个丰胸的手法让小丫头体验一下,谁知道雪雪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刚才就和阿妹闹僵了。”
我很是愤怒的说道:“谁让你擅作主张了,还有,刚才那个女人捂着我妹妹嘴巴,而且还硬扯她的衣服,你真把我当成了傻子是不是?”
徐凤沉默了片刻说道:“哎呀,小志你都快成大男人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冲动呢!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件事情怪我,我背着雪雪给她点了个服务,小丫头不知情,谁知道她居然一下子接受不了,突然挣扎了起来,你也知道,阿妹的美容院进来都是高档消费人群,阿妹之所以那样做,目的就是为了不吵到别的顾客嘛,再者来说,阿妹又不是个男人,你要是实在不高兴,我赶明和她一起登门给雪雪道歉好不好?”
见我沉默,徐凤顿了顿又接着用撒娇的说道:“哎呀~我先在这里向你道歉好了嘛,好老公,这件事都怪人家啦,人家不该自作主张的……其实我也只是想讨好小姑子,毕竟女孩子谁不想自己身材好一点……”
“不用了,我晚上再去住宅找你。”
挂断电话,我眉毛拧成了一团,的确,徐凤解释很有说服力,但她肯定是撒了谎,我怎么可能相信事情就这样简单,如今我就纳闷一个点,为什么柳梦会这么惧怕老板娘,还有妹妹刚才对老板娘也甚是畏惧。
我顾自琢磨了一会儿,逐渐有点明白了:刚一开始,我有猜测老板娘是个变态,但随即我就给排除了,因为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如果排除这一点,剩下可能就只有一种了,那就是老板娘表面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背地里有暴力倾向,不然柳梦身为一个员工,怎么可能会这样害怕她呢?
另外,假设老板娘有暴力倾向,那么她捂着妹妹嘴巴,再强行扯拽她衣服,看起来像是要打人的举动也就可以解释通了。我又想了想,但又迷惑了起来,倘若老板娘真是如此,那照这么说,这次还真和徐凤没有关系?不,我不相信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我一直都没忘记从省高中回来的那一个星期。
接下来,我越想越困惑了,直到客厅里传来妹妹的声音,我才想起来刚才说给她找衣服,我忙不迭从衣柜翻出来一身衣服,搂着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房门慢慢开了一个缝隙,我把衣服一件件递了进去……
妹妹穿戴整齐出来,我让她坐在沙,扯了个线板插上风筒,沉默不语的帮她吹起了头,这一刻,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雪,那个女人在包间里有没有动手打你?”
妹妹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神情犹如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喃喃道:“她没有打我……但、但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好像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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