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回答,徐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她终于问道:“周志,那个女孩儿是你亲妹妹对吗?”
我愣了一下回道:“嗯,我叫周志,她叫周雪,我们都姓周……当然是亲兄妹了。”
徐沐不再看我,而是把目光停留在远方一颗积满雪的树,喃喃道:“真好,有这样一个妹妹真好……其实我不用羡慕你的,因为再过不久,我也要有一个妹妹了,对吗?”
我蠕动嘴唇,盯着她美的有些过分的侧脸,犹豫了很久,最后才点点头回道:“嗯。”
这一声过后,一时间,我竟怀念指间夹着那根名为烟的东西,渴望利用吞云吐雾的感觉,杀死所有的负面情绪,因为只有这样或许才得以使我静下心,好好回味一下这个世界到底哪里美好……
接下来又是在一片安静中度过,可能是我早就习惯这种气氛,所以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毕竟身旁这个姑娘,一直以来都过分的安静,今天愿意说这么多话,说实话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我收到一条信息:宝贝,你是准备带着我的乖女儿私奔吗?
我无奈的回了一条信息,告诉徐凤马上回去,紧接着,我把手机揣进裤兜,对怔怔出神的徐沐说道:“咱们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徐沐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我想再重复一遍时,这个姑娘忽然扭过头盯了我足足好几秒,像是终于忍不住而询问道:“我看你很在乎那个女孩儿,而她貌似还不知道你目前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呢?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被现了吗?”
徐沐并没有过激的情绪,语气和神情都只是充斥着疑惑,只不过我沉默了,我没有回答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
回去路上顺带买了饮料、零食和水果,到了家,却现她们恰好把饭菜做好了。于是,四个人坐下来准备饭吃,其实方才我还蛮饿的,只是徐沐最后的一句话,仿佛就是一块塞进我嘴里的硬馒头,我光是想嚼碎都十分费劲,何况还要朝下咽并且消化呢。
饭菜吃到一半,碗里忽然多出一块肉,我看向妹妹,这丫头对我笑了笑说道:“哥,我看你怎么无精打采的,之前不还喊饿吗,快点儿吃呀,今天这可是我和姑姑精心制作的大餐呢!”
我象征性地笑了下,缓慢抬起略微颤抖的筷子,沉默着夹起那块肉送入口中……味道熟悉而又夹杂着陌生,熟悉是因为这出于妹妹之手,她烧菜的味道,不知道伴随我多少个数不清的日夜;而陌生则是因为菜色,因为生活困苦的我们,曾几乎一年都沾不到油水,何况还是像现在口中咀嚼的香喷喷的肉。
吃饱喝足过后,徐凤倚靠在在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道:“做饭既然是我和雪雪,所以刷锅的事情理应是小志和沐沐了,去吧!我的两个宝贝……”
徐凤这习惯性的口吻,让我心小小的惊了一下,好在妹妹并没有在意,反倒是屁颠屁颠凑到徐凤旁边,蹲下来俯身将耳朵贴在她小腹,眼睛刚好瞄向我这里,古灵精怪的笑了笑,说道:“姑姑,我好像听见小言说话了,她在喊我姐姐……”
徐凤揉了揉妹妹的秀,瞥了我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回道:“……是吗,那她还真是够乖巧。”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只是有些慌乱地加快了收拾餐桌的度,此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徐沐,竟见她呆愣愣站在原地,柳眉微蹙,纯澈明亮的眼睛似乎盯着妹妹,又似乎盯着徐凤。
……
夜不知不觉间又降临于此,经过决定,最终徐沐和妹妹睡在一个房间,徐凤单独睡在一个房间,而我自己则是窝在沙。
这个决定妹妹起初是反对的,但也只是她一个人提出罢了,可能妹妹想法很单纯,觉得和我一个卧室这样就刚刚好,然而徐凤怎么可能同意呢,其实这样分配都是她让我提出来的,所以到最后就当然落实下来了。
对于和妹妹一个卧室,徐沐似乎没有意见,而且还率先走了进去。只不过,妹妹惦记着我,所以表现的有点不太情愿。
无论情不情愿,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隐约觉察到了徐凤这样做的意图,但却是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办法。
窗外寒风呼啸,我躺在沙并没有不适,只是内心有点忐忑不安,因为总有一种预感,告诉我徐凤留宿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目的。
果不其然,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睡衣的徐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并且向我招了招手。
我在犹豫,我又在害怕,犹豫是因为进去可想而知会生什么,害怕是因为反抗徐凤而遭到报复,就在思考间,徐凤已经走到面前,她俯下身,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挑起我的下巴,然后吻了我一下,说道:“宝贝,你是想在这里吗?嘻嘻,越来越坏了呢~”
我还没有说话,徐凤就又堵住了我的唇,然后轻轻一用力,压着我就倒在了沙上,心跳越来越快,我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后怕,终于忍不住用力推开了她。
脚和地板的摩擦出细小声响,徐凤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虽然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是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她的愠怒。
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见徐凤慢慢走来,仿佛是死亡在逐步靠近。终于,我看清楚了她的脸色,但是下一刻,我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脖子,徐凤踮起脚尖,哈着热气的嘴唇慢慢贴近我耳朵轻声道:“小志,你要是不想听话,我也并不介意在这里让你妹妹亲眼看一下,咱们之间到底有多么恩爱。”
我无力地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暗淡了眼眸,徐凤冷笑一声,摁下脑袋像是惩罚一样用力地咬住了我的唇,我忍不住吃痛呻吟,然而这时,旁边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