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徐凤出差接近一个月了,这期间如果不是她经常打电话回来,我和徐沐或许以为她出事了。┡81中『文Δ网我们都不太清楚徐凤这次为什么出差要这么久,只是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也已经习惯总是死气沉沉的家庭氛围。
至于我和吴柯之间的关系,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充其量在柳梦不在的情况下,我可以和她眼神交流,或者是简单的问个好,除此,便没有任何改观。
不知道在吴柯眼中,如今我该是一副什么样子的形象,总而言之,我已经失去融入她生活圈的资格和勇气。
这又是个周一,撕裂温暖的风带来了寒冷,经过传达室,我无意间瞥到上面日期。
离放假并没有多久了,一旦放假便是即将迎来春节,然而春节正好和徐凤的半年约定到期。
在徐凤刚出差那会儿,因为看到她搜索的信息,我心里原本还打着小算盘,期待着徐凤的答案,如果她真的想要打胎,我或许不会反对。
因为没了孩子,我就拥有更多脱身的机会,但是始终没想到,她这次出差长达一个月之久,居然还没有定下回来的日期。
虽然对很多方面不是太了解,但还是明白时间拖的越久越对我不利,等肚子开始慢慢凸起的时候,想来已经不可以再做打胎手术了。
那时,徐凤即便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再付诸行动。念及此,我着急起来,可是干着急又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只好故作镇定,等待着徐凤的归来。
……
学校还是一样的喧闹,我坐在操场台阶,心中不免又回想起那段和吴柯的日子。虽然我们没有亲密接触,只是身为朋友一样简单的相处,但这样起码比孤身一人好的多,这就如同一颗倾斜的树,再怎么坚持有一天也终将会倒,但是再多一颗歪树,俩颗树挨在一起相互扶持,即便还会倒,那起码要很久很久……
恍惚间,居然看到吴柯向我走来,我微微一怔,这颇为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吴柯挨着我坐下,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周志,你刚才没有去食堂吗,我找了一大圈都没看见你,小卖部的面包和牛奶虽然有营养,不算是垃圾食品,但我们还是应该多吃点五谷杂粮的。”
我回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再怎么有营养的东西,也不可能代替百家饭,我只是今天不太想去食堂,所以就随便跑到小卖部买一点凑合吃,对了,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我的话里并没有带刺或不满,但不免还是让吴柯尴尬了,她还是没变,不自然的时候就习惯性扣弄手指,过了半晌,吴柯对我说道:“周志,不好意思……梦梦总是威胁我不准和你见面,而且这段时间我心里很复杂,所以就……不过,我保证没有舍弃你这个朋友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一直犹豫着,一直拖延着……”
吴柯一番话让我吃惊,同时又让我开心和自责,原来她并没有绝交的念头,这一切都只是我在胡思乱想而已。不过柳梦的阻挠让我十分头疼,而我是真的理亏,因为我不知道醉酒那天,到底对吴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且后来我又欺骗了她,这些都是卡在喉咙的刺、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还有夺去撒谎勇气的小偷。
我不想被吴柯觉情绪变化,所以低下了头说道:“这些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的原因,就不可能生这些事,所以,吴柯我真的对不起你,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而且要是总打扰你,我害怕你会不耐烦,到头来引起你的厌恶,我想自己会更内疚的。”
吴柯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周志你不可以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些事本来就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让你请吃饭,然后又把柳梦给带上,就不会出现后面的情况……还有,我不该把事情都告诉柳梦的,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埋在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就忍不住说了起来……真的,这样事和你没有任何责任,周志。”
吴柯越是这样说,我的自责感越是沉重,我强迫自己不去理睬,但心里又迟迟释怀不去,我也不具备释怀的资格,因为做了错事,我们应该记在心里,时刻给予自己警戒,以免下次再犯错。
其实,我对吴柯口中“后面的情况”这句话,感觉到深深的好奇,那天,我喝的几乎不醒人事,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又渴望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更加坦诚的对这件事情道歉。
然而,这件事是这件事,后面的事情又是另外一件事,但对此,我心情无疑都是很沉重的,因为再怎么说,这些事的责任我都是无法推卸的,这都是因为我生的。
“事情的责任都出在我身上,吴柯,你不要再这样说包庇我,你越是这样说,我心里的内疚越深,我就更加无颜面对你了……”
吴柯终于沉默了,她其实是一个好女孩儿,从非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我却不是一个好男孩儿。
……
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暂时回避这个话题,吴柯欲言又止,最终和我聊起了柳梦的事情,她说:“周志,最近梦梦情绪有点不正常,她动不动就火,偶尔还自言自语,我和她说话,要不不理我,要不就是语气很冲的回答我……我好像是惹她生气了,但她非要劝我不准和你再有任何来往,我犹豫不决,她就这样了……可我就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嘛,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听见这句话呆了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柳梦曾经总是开我们俩的玩笑,现在却成了其中阻挠我和吴柯成为朋友的人。
但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还不是怪我自己吗?
我有些迷茫了,即便吴柯不怨恨我,我也希望能和她重归于好,但是中间夹了个柳梦,我们还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