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有严肇逸在你背后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你今天走进了我家的门,敢不听我的,你就别想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所以大叔,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肖白慈才不会被他唬到,“您身为一个法官,说出与黑社会没有任何差别的话,您觉得您这样子,合适吗?”
“白白!”沈楠堔在身旁拉了她一把,她显然是越说越过了。
“你不要说话!”肖白慈看了沈楠堔那张欲言又止的俊脸一眼,火气一上来,谁也拉不住她。
“沈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那里招惹你了,不过我也无所谓,反正你只是我朋友的老爸,我以后也不用对着你过活,所以你怎么样看待我,我真的无所谓!”肖白慈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岳峰,“只是我真的很看不惯,你这样对待你的儿子。”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父爱啊?”
沈楠堔在心里叹了一声,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沈岳峰瞪着一双眼,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他抿着唇不说话,可肖白慈总有一种错觉,自己被他凌迟了一般。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僵硬,沈岳峰忽然抬起手,只见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几个黑色大汉,吓得肖白慈一惊一乍,以为自己要被“私了”了。
“爸!”沈楠堔忽然站直身子,一副绝然的样子看着沈岳峰,“我可以答应你之前提出的要求。”
“但我肯请你,放过她。”
闻言,沈岳峰挑眉看了沈楠堔一眼,抬手挥了挥,只见那几个黑色大汉又退了下去。
肖白慈一脸懵逼的看着沈楠堔,正想要问清楚他答应了沈岳峰什么要求,只听他主动开口。
“爸,详细的事情,我们去书房谈。”
沈岳峰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从沙发上站起,心情仿佛愉悦了不少,也不管肖白慈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他,他压根都不看她,绕过她就往书房走,而沈楠堔一脸淡然,也是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跟着沈岳峰便走了。
偌大的客厅里,忽然只剩下肖白慈一个,她拿起沙发上的包包正想要走,可一想到沈楠堔有可能会因为她而被自己的老爸卖掉,她心有不安,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百无聊赖的等着某对奇葩父子出来搭理自己,她的目光一直环视着周围。
白皙的小手伸出,她拿过茶几上的报纸,啪嗒一声,夹在报纸里的一个信封滑落,掉在地上。
肖白慈在心里暗骂自己笨手笨脚,俯下身捡起那封信,只见封口处一个红色印泥耀眼明显,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熟悉。
这个印泥,她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闭上眼睛,肖白慈努力的回想着,睁开眼睛之际,她已经想起来了。
爸爸和神秘人的那些书信来往,她记得被拆掉的信封,用的就是这个印泥。
不会吧?难道沈岳峰就是那个神秘人?
踢踏的脚步声,肖白慈听到了有人从二楼下来,她愣了一下,连把报纸还有那封信放好。
正襟危坐的挺直腰杆坐在沙发上,她故作镇定的等待下来的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一道温厚的声音传入耳边,肖白慈回头看过去,只见沈楠堔一身优雅的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