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堔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严肇逸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冷意。
“严肇逸,你到底凭什么这么自信,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你难道都没有一丝愧疚吗?!”
严肇逸啧啧了几声,实在是没有办法苟同沈楠堔这种虚伪的行为。
“沈楠堔,你最大的优点是够虚伪,在律师所,你总能把那些当事人耍得团团转,可惜,你最大的缺点也是太虚伪,以至于身边……”他故意顿住,“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都没有。”
“既然已经把事情挑明了,那么严肇逸,你现在是想要跟我拆伙吗?”沈楠堔敛起脸上所有虚伪的笑容,问道。
“好啊。”严肇逸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我早就厌烦你老是在我背后搞那些小动作了,你要拆伙,我随时欢迎。”
听到这里,肖白慈不由心惊,伸手扯住严肇逸的衣服,她一脸担忧的喊了一声,“肇逸……”
“怎么?”听到她喊自己,严肇逸率先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你现在是舍不得他吗?当着我的面。”
严肇逸说话的语气已经透出了浓浓的不悦,肖白慈是真心不想跟他吵架,立马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小眼神乖乖巧巧的看着他。
严肇逸大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的胸膛,贴向自己的胸口。
这一幕对沈楠堔而言实在是刺眼,嘴角一扬,眼底的冷意前所未有的恐怖。
“那么以后,我们就得在法庭上见了!”
“哦。”严肇逸淡淡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把沈楠堔放在眼里,“明天就去事务所收拾东西吧,至于律师事务所的股份问题,你不想要,我悉数收购回来也可以。”
听到严肇逸这么倨傲不羁的话语,沈楠堔不由好奇,“你把所有的钱都全力投放在收购肖氏集团上,你还有钱收购我手上的股份吗?”
肖白慈把沈楠堔的话听在耳里,目光带着怀疑和无措,她抬眸对上严肇逸的眼,她想要听听,他到底会怎么样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要挑拨离间吗?这一招显然不高明。”严肇逸对答自然,对于沈楠堔的故意揭穿,他倒是不以为意。
沈楠堔已经预料到他会不择手段的否认一切的指控,他也不着急,垂眸看了看地面,神色如常。
严肇逸微微勾起嘴角,松开肖白慈的身子,他提步走向沈乐文的墓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纯白色的鲜花,他安放在墓碑前。
他俯下身子,半蹲在墓碑前,伸手抚过沈乐文的照片,他薄唇微启,“乐文,到了另一个世界,记得好好玩耍,好好长大,不要再让活着的人担心,知道吗?”
沈楠堔蹙起了眉头,他不需要严肇逸这么做,现在是在可怜他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吗?!
他提步走上前想要做些什么阻止严肇逸,肖白慈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楠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好,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我在乎的人,今天就看在乐文的面子上,不要让他到了另一个世界都记挂着你这个爸爸,好不好?”
肖白慈的表情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心,沈楠堔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良久,他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和严肇逸。
肖白慈看着沈楠堔倔强的背影,心里无尽的感慨。
到底要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变得这么的在所不惜?
她咬住下唇,转过小脸看向正在跟乐文说话的严肇逸,提起脚步,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