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白慈的话,严肇逸原本放松的面色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英俊的眉眼透出了丝丝不耐,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不愿意跟她谈及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事情,他在心底里还是很排斥肖家的人,包括她。
“你不愿意,是吗?”肖白慈苦笑了一声。
她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这种直接而不加掩饰的性子。
严肇逸垂眸睨着她的脸,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耐着性子安抚,“他没事,他很好,你不用担心,嗯?”
“可是……”
“你不饿吗?”这一次,肖白慈连话都还没有说完,严肇逸便迅速的打断了她的话。
“等了我这么久,你应该很饿了才对。”他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嘴角弯起一抹温润的笑意,怎么看都是耐心十足的样子,然而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再回答她的质问。
肖白慈心里有点难受,赌气的甩开他的手,赤着脚丫子就奔回了房间去。
嘭的一声巨响,她用力的关上了卧房的门。
严肇逸一脸的头痛,抬手揉着自己疼痛剧烈的额头,他现在是烦躁得不行,压根就不想去哄着如孩子一般任性的他。
肖白慈就靠在门上,久久没有听到严肇逸追过来的脚步声,她的眼眶不由一涩,心里就堵得更难受了。
她抬手揪住自己胸口处的衣服,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平伏这种难受委屈的心情。
半夜的时候,肖白慈已经渐渐的睡过去了,可能是因为下午睡的时间比较长的缘故,她晚上的睡眠质量大不如前,在灰色的大床翻了几次身,意识模模糊糊的。
咔嚓一声,她感觉房间的门被打开,然后又被轻轻的关上。
身子扇过一阵微凉的风,她把身子蜷缩得更加小。
倏地又感觉自己投入了一个温热的火炉,她的身子慢慢的得到了放松,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靠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严肇逸的嘴角不由扬着一抹淡淡的笑。
“结果你还是哭了……”他喃喃自语。
肖白慈的睡眠不深,隐隐约约间能听到他话,然而身子沉沉的,就是醒过来了,眉间下意识的皱起,她在梦里回答。
哼!你就是以欺负我,弄哭我为乐趣!
翌日一早,肖白慈又是被严肇逸捏着鼻子硬生生的吻醒的,她瞠着一双大眼睛瞪他,眼神充满了责怨。
严肇逸仿佛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一般,捧着她的圆脸就乱亲一通,“乖,起床了,昨天没有回事务所,琳达都要投诉了。”
肖白慈挣扎着就是不肯起来,“事务所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律师……”
“可是能干的律师就只有我!”严肇逸很不要脸,一边拖着她的手,一边骄傲的开口。
“不是还有楠堔吗?”肖白慈单着一只眼睛,声音低低糯糯的提醒道。
“你觉得沈楠堔比我能干?”严肇逸的笑容一下子变得诡异,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边又用威胁的语气反问她。
肖白慈呜呜的呼痛,抬手乱捉他身上的肌肉,一大早的,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