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距离幕府颁布废刀令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攘夷越发艰难。战士们不仅要和天人作战,甚至还要同幕府手下的武士战斗。身心止不住的疲惫,现在连他们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现在坚持下来的动力究竟是什么?
为了国家?但现在的幕府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叛贼。
为了家人?可他们的家人早就在天人的残害下死去。
为了信念?但他们都不清楚所谓的信念究竟是否正确。
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拿起手中的武器,为了什么才参加战斗,又为了什么见证了无数战友的死亡?
无数的攘夷战士思考着,本来他们做的事情是光荣、但幕府却给他们按上了反派之名。除了怨恨、更有心寒。但他们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现状,除了接受以外别无他法。
攘夷队伍如今只剩下最后不到800人的数量,在经过了一场和幕军的战斗后,大多数身上都带着伤。而还没有等他们修整好,天人部队的攻击也随之而来。
等到战斗结束后,活着的只剩不到五百人,而其中大多数都是伤患,可如今给调养生息的时间并不多。
“银时,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桂小太郎胸口处缠着绷带血液一点点从内而外渗透而出,他走到坂田银时身边坐下询问着。
本来倚靠墙边坐着的坂田银时听到声音后睁开眼:“阿银我暂时死不了,让军医先给其他人治。不过假发你刚才都一副要狗带的样子,现在出来真打算去三途川游个泳,来一次地狱单程的旅游?”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身边的坂田银时,“银时你别逞强,刚才你也受了不少伤。”
“这种程度只要用口水舔舔就好了,我刚才有给自己简单处理过,”坂田银时撇了撇嘴,“假发,说真的你把头发剃了把,刚才要不是你头发太长被卷到了天人的长|枪上,你也不至于被捅一刀啊喂!”
“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非常严肃的道,“头发是我角色形象的根本,绝对不能剃!还有银时,你刚才的拆台直接把我舍身掩护大家后退、最后光荣负伤的形象给弄成了一个逗比自作自受的结果了!”
“卧槽!原来假发你的智商还是有一点没有被你脑子里的黑洞吞掉么!?”坂田银时抠了抠鼻孔,用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桂小太郎,“竟然能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个逗比,阿银我都惊呆了!如果哪天矮杉也能正确的认识到自己的身高永远长不上去,就算喝再多的牛奶补再多的钙也没有救了的话,就更好了。”
桂小太郎提听到后沉默了下来,难得没有去反驳坂田银时叫他假发的事,反而微妙的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银时,其实晋助他……”
“锵!”
一把泛着寒光的刀直接插在了坂田银时头靠着的墙壁上,距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厘米。
而高杉晋助则站在坂田银时的五米外,缓缓地收回自己的右手,然后冷冷的扫了眼对方,转身离开。
“其实晋助他就在你不远处。”
桂小太郎默默地补充完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严肃的对坂田银时道:“还有我忘了说,不是假发,是桂!”
坂田银时本来一头冷汗的斜眼看着插在自己耳朵旁边的刀,但在听到桂小太郎的话后嘴角猛地一抽,直接出声:“假发你的反射弧究竟是有多长!?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么喂!”
吐槽完这些,坂田银时把插|在墙壁上的刀拔|出来,旁边的桂小太郎倒是精神满满的问道:“银时,裹脚布有多长?”
“大概是和你感人的智商一样,让人特别感动的那么长。”坂田银时睁着死鱼眼声音没有起伏的回应着。
桂小太郎似懂非懂:“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