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接到了郁清欢的电话,“你在哪儿?”
南纾听着她的那一句话,刚刚扬起的笑容就那样的暗淡了下去,母女,西荷的女儿出事的时候,南纾看到了母爱,在郁清欢的眼中,心中,话语中,南纾已经很久很久的没有感受到了。或许是此生都感受不到了吧。
“郁女士,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南纾的话语平和无温。
“你是不是在墨尔本?”郁清欢并没有理会南纾的的话语,接着问道。
南纾的心忽然间咯噔了一下,“郁女士想要说什么?难得给我打这么一个电话,我和郁女士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话可以聊的吧。”
“是从我离开那个家,是从你父亲去世之后,你就把我放在了那儿,南纾,很多东西是相互的,是你从没有把我当作母亲,这么多年,你做什么,说什么,你又可曾和我说过,你又可曾把我当作母亲,你的心里只有那个父亲,难道你就想要我和他一样,到最后就留在那个贫民窟吗?”郁清欢的话总是那么容易戳到南纾的心。
在贫穷和爱情面前,郁清欢选择了丢弃。
南纾抿了抿唇,说道:“郁清欢,是你先遗弃了我,是你先离开的我,是你先不要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南纾,那你呢,你把valery一个人留在了南城,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一件有了亲身感受了吗?为何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以为valery不会想念你吗?你告诉我!是你的爱情重要,你的心情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南纾,你一直活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你为什么还能够这么狠心?”郁清欢站在傅家的花房内,这样的话语说的慷慨激昂,甚至是一针见血的刺到了南纾的心底,任何人来看,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悲伤的,可是站在花房内,一只手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一只手拿着电话,她面带笑意,就如她和南纾所说的,把笑容带在脸上,总有一天,她就会成为你的一种表情,这大概就是郁清欢能够做到让傅政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
南纾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颤抖,她的心情很复杂,就算她这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不知该和谁去说,除了valery,郁清欢是她唯一的亲人了,都不可以,那还能怎么办?
“所以,你现在是要我回去和江沥北结婚吗?”
“不可以吗?为了孩子你忍让一下不可以吗?”郁清欢的话落,南纾笑了,笑得眼角都泛着泪光,为什么不能为了孩子忍受一下呢?南纾其实也很想问,当年的郁清欢为何不为了她忍受一下呢?但是她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只是觉得讽刺。
“已经来不及了。”
郁清欢听到南纾所说的已经来不及,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语调微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是发现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南纾挂了电话,回来酒店,她需要休息,需要沉沉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回去之后,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拿出了药品,吃了两颗,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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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沥北来到了墨尔本,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南纾曾经说,地球那么大,我饶了那么一圈才能够找到你,多不容易。
几日前,沐云帆正在开会中,便接到江沥北的电话,当走出m。e的大楼,看着细雨蒙蒙中穿着黑色风衣独自一人的江沥北,他的神情微微一阵,他知道,江沥北不是来和他谈生意。
“好久不见。”江沥北说。
沐云帆从墨尔本把南纾带到了纽约,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沐云帆发现南纾的周边有人跟踪,而且是长时间的,那些人是谁,沐云帆到现在
都没有弄清楚,孩子得病治病,南纾曾经常在外面忙到很晚很晚,开始的时候,南纾并不同意来纽约,在那一段时间,在那段期间,valery曾被人绑架,可是到现在,南纾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卡尔和沐云帆不顾一切的从绑匪的手中抢回了valery,valery见到卡尔和沐云帆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告诉南纾,这本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当江沥北朝他问询南纾当年的住处,她生活过的地方,他开始渐渐的想了起来。
“沐先生,谢谢你这两年对阿南的照顾。”
在沐云帆的记忆里,几乎是从没有见过江沥北带着笑容,或者是低下身段去谢一个人,他此刻之所谢他,是因为他照顾了他喜欢的女子,尽管这个女子和他还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要谢,也应该是anne,江先生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沐云帆喜欢南纾,他对南纾好,是他的自愿。
那天沐云帆不知道和江沥北说了什么,江沥北从纽约辗转去墨尔本的时候,神情阴冷,他走出沐家,冷风吹来,他紧了紧黑色的风衣,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一般。
高价买下了她曾经住过的房子,点点滴滴,似乎都还有她的气息,以前这儿的房主就是西荷,清晨,江沥北坐在庭院中,西荷从屋里走了出来,招呼道:“先生,早安。”
“早安。”江沥北回道。
江沥北沉默了片刻,问道:“能不能耽误您一点时间?”
西荷微微一怔,“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想要问问以前在这儿租房子的那个女孩的事情。”江沥北的话落,西荷的脸色微变,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不是,我认识她,她叫anne,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叫valery,所以,她的信息我都知道的,只是想知道她曾经在这儿生活的事情,点点滴滴,小道出门进门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