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其他都是一些小事,没什么了。”南纾淡淡的说道。
“不是这样。”
“那就行。”南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很快到了家,江沥北要抱着她上楼,南纾说不用,她能走。自己独自走上了二楼,卧室之内,valery睡着了,南纾静静的坐在床边,手指抚上他的额头,valery轻轻的转身,喊道:“妈咪,我想你。”
南纾差点夺泪而出,她鼻子一酸,抱着他缓缓的躺在了床上,不久之后也缓缓进入了梦想,可是母子的眼角都还站着亮晶晶的泪渍。
江沥北本是在下面给南纾做点东西,结果上来之后她睡着了,鞋子都没有脱,他跑去找马克拿来了药水过来,江沥北帮她脱掉了鞋子,擦了药,给她盖上被子。江沥北生怕一觉醒来南纾带着valery走了。
这一夜,他锁了门,就在卧室的沙发上躺了壹整夜未眠。南纾半夜就醒了,起床去喝水,她的脚步很轻,开灯之后立马就看到江沥北在沙发上,也就是开灯的那一瞬间,江沥北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人就坐起来了,嘴里问道:“南纾,你要去哪儿?”
把南纾吓了一跳,缓了缓神才说道:“不去哪儿,我起来喝点水。”
“嗯,你脚不方便,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江沥北说着睁开了眼睛,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外屋走去。南纾回头看来一眼床头的钟表,已经是凌晨4点了。这么小的动静都惊醒了江沥北,他是有多么的惊弓之鸟?
南纾忽然间所有的睡意都没了,她给valery捏了捏被角,关上门从楼上凑了下来,江沥北在倒水,可
是水早已溢出来了,江沥北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南纾轻轻的走了过去,接过水杯,“水溢出来了。”
“呃~”江沥北猛然回神就看到了南纾站在身旁,微微一愣。
“你怎么下来了?”
“睡不着了,下来坐坐。”南纾端着水朝客厅那边走去,江沥北看着她的背影,他宁愿南纾有点情绪,这样他能够看到她在想什么,反而是这样的平静,让他抓不着摸不到。
南纾坐下之后环视了一下屋内,几乎和江苑装修的一模一样,她喝了点水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纱帘,外面的玉兰花开得正盛,一排一排的,她没有看江沥北,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在这边买的这房子?”
“挺久了,有六七年了。”江沥北说道。
“江沥北,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把valery的病治好,其他的东西,我可以什么都不关心,不管过去,不管傅家,也不管江家,我还是我,还是anne,什么都没有变,等明天问问马克吧,配型成功的话就尽快安排手术。”南纾虽然在江沥北的眼中话语平静,可是江沥北不知道,她紧握着的手指尖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南纾不会去问出车祸的凶手,因为有人会去调查,傅云琛会去找那个肇事的人,她相信傅云琛找到的那天,一定会告诉她结果的。
江沥北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她,说道:“好,明天就回南城。”
天亮的时候,南纾给柳倾白打了电话,柳倾白那个时候还在睡梦当中,看到是陌生号码,有些气恼的接了起来,听到是南纾声音的那一瞬间,瞬间就什么睡意都没有了,急忙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北城。”南纾轻声说道。
“你知道沥北去找你了吗?他也在北城,南纾,你出事之后,他一个人在悬崖下面找了你很多天,最后快死了,才被西衍给打了拖回来,睡了两天都没有缓过来,刚醒就带着valery去找你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柳倾白就像机关枪一样响个不停,若是不了解的人定是以为柳倾白多心疼江沥北,不过南纾知道,全世界都抛弃她的时候只有这个女人在她的身旁,这个人永远都不会被背叛她。
“我和他在一起的。”南纾回头忘了一眼正在做早餐的江沥北,心中有些酸涩,许久才说道:“白白,我该怎么办?”柳倾白听到南纾这句到这鼻腔的话语,微愣,说道:“你想起来了吗?所以不知该如何,南纾,日子是怎么样的,就正常一步一步的走,无论当年沥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多绝望。都不要难过,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走了的这些年,江沥北从没有好过过。或许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够得到答案,所以先回来好不好?”
“好。”南纾挂了电话转身的时候,雾眼朦胧。看到江沥北把做好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南纾转身走上了楼,valery刚醒来,看到南纾就坐在床沿边,以为是做梦,缓缓的又闭上眼睛,嘴里还说道:“妈咪,你别走啊,我继续睡。”
南纾轻轻的覆上他的额头,说道:“嗯,我不走。”
良久之后,他伸出手拉住南纾的手,再次睁开眼看到南纾还在,扑通的就爬了起来,坐直了看着南纾,才说道:“我不是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南纾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做梦,爸爸做好了早餐,我来带你下去吃早餐。”
valery刷的扑倒了南纾的怀中,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南纾看着瘦了很多的他,越发的心疼,说道:“valery,没事,妈咪回来了。”南纾说着抱着valery去洗漱,江沥北在下面喊道吃早餐了,南纾笑着说道,“马上就好了。”
这样宁静祥和的清晨,幸福在蔓延,似乎就这样走下去,就能够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