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当任何人的傀儡,哪怕是继续回家种地也行。
总之,他是不许她独自快活的。
他走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贺平安靠着她的肩嘿嘿地笑,花祝年给了他一巴掌。
他还是笑。
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可是他看不懂。
不认识字儿。
但没关系,不耽误俩人过日子。
贺平安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伤口:“我婆娘真好看。”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想死是不是?”
他落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头轻轻贴靠在她的肩上:“年年,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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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祝年放下笔,认真地劝他:“贺平安,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囿困后宫里呢?你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
她总是这样,像神明一样地和他讲话。
疏离又仁慈,冷淡又悲悯。
当初,他第一次见她时,她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一辈子都在追逐自己的神明,乞求她能死心塌地地爱他。
可她,能给他的,也只是垂怜而已。
贺平安抱着她闹道:“我不是好男儿,我就要做孬种,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孬种!我愿意困在后宫,困一辈子才好呢。”
她气道:“那你就起开,压得我腰疼。”
他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肩,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熬了很久的骨汤:“有些日子不喝了吧,给你补补身体。”
花祝年写着写着字,忽然间笑出了声。
她看着他手里的汤,凑过去闻了闻:“你身上的酒气,比汤的味道还重。大半夜地,喝了酒不睡觉,给我炖汤喝?闲的慌么?”
贺平安忽地手抖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玩心眼子,他玩不过她,但他力气比她大。
可若是强行灌给她喝,他又舍不得。
贺平安捧着汤碗,捧了半天,最后别扭道:“不喝算了。”
刚想放回去,却被花祝年接了过来。
今夜,贺平安是在她这里睡的。
他们有半个月不在一起睡了,平常超过三天,贺平安就闹。
这次是因为花祝年要跟其他人商量事情,总是商量到很晚,才独自睡了几天。
贺平安没有她在身边睡不着,有她在的话,就能睡得很好。
一直睡到了大中午,还是被手下人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