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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时说得好好的,跟他干,相信他,上去如何如何。
等上去了,还是老一套。
以至于,百姓对起义这件事,都已经不那么兴奋了,疲了,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囡吉听到薛凡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笑了笑道:“真有意思啊,还真是让老爷猜对了。”
衡羿一时失言后,耳尖有些发红。
“我不是说她是我的妻子。我是说,这种行为,就跟卖妻子一样。你明知道,她家里有男人。她跟他一起过了三十年,没理由要破坏人家的家庭。”
他现在就是疯狂往贺平安身上推。
不过没多大用处,宋礼遇根本不在乎花祝年有没有男人。
宋礼遇的妾更不在乎。
有男人怎么了?男人算什么东西?她见过主动把妻子送给老爷的男人也不少。
那些男人从来没把家里女人当回事儿,女人又干嘛把家里男人当根葱?
况且,薛凡就这么待在花小姐身边,不也是一种变相地破坏人家庭?
真可笑。
都是明知花小姐有家庭,却觊觎花小姐的野男人,谁又比谁内心干净?装什么良家男人?
囡吉荡着秋千说道:“我家老爷跟我说,能大老远陪着花小姐来京城的男人,不是得失心疯了,就是暗暗爱慕她的人。我问老爷,为什么是暗暗爱慕?”
她说到这里,刻意卖了个关子,没有再说下去。
衡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囡吉低头一笑:“你这不还是问我了?不过,为什么你问我,我就要说呢?”
衡羿不再说话,他现在心乱如麻,不适合跟这里的人有过多的交流。
囡吉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便也不好再逗弄他。
“老爷说,你若是明确表示心意,花小姐是断然不肯让你跟着的。她应该是把你当儿子,对你压根没那种想法。”
“也不一定。”
“一定的。花小姐此次是来找老爷的,见过老爷这样权倾朝野的男人,哪里还看得上你这个后生呢?任你再年轻又怎么样?天下间年轻的男子多了,可是权势滔天的人只有老爷一个。”
“薛凡,我不怕告诉你,老爷安排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说服你。其实呢,我并不知道,花小姐明明都是一个小老太了,到底为什么还会让老爷那般执着,但我想她应该是有很独特的地方,才让人难以忘怀。可她毕竟是老爷的人,你就不要和老爷争了。”
“再者说,十六岁和五十岁,你应该懂得怎么选的。选我的话,保你仕途一路风顺。而且,你放心,跟了你,我就再也不跟别人了。我家也是官宦之家,又做过老爷的妾,今后在官场上,老爷势必对你诸多照应,说起来,还是你赚了。”
衡羿淡漠道:“你说得我都心动了。”
“是吧。我家老爷就是这样的好人,从来不夺人妻子,只会交换。”
他垂眸看着她:“你也觉得这样很好么?”
“当然很好啦。这样我就只陪你一个人,不用再流转于其他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