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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到管家只让小信徒进去,还是在院子里不管不顾地大闹了起来。
一秒道心破碎。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们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怎么只让花大娘一个人进去?”
花祝年突然觉得好丢脸,这深宅大院的,哪儿哪儿都这么安静,他在这里吼什么吼?
她像教训儿子一样,对他训斥道:“让你等,你就等。吼这么大声,像什么样子?”
“为什么不能吼?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谁不是大老远赶来的?再者说,你自己进去,能做什么?”
“我们来了这么久,他一直闭门不开,非要让人等!花大娘,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人不见了,我们走!”
衡羿在这里胡乱地发泄一通后,就牵起花祝年的手,要带着她往外走。
他并不是出于私情,只是,只是感觉不到尊重!
对,就是对方不尊重导致的。
才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让她独自去见一个老混蛋。
花祝年这有正事儿要做,哪能跟着他一起胡闹。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还能不能消停了,走这么大老远,不就是来见贵人的么?要走你自己走,拉着我干嘛?”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贵人?你到底看不看得清楚,你的贵人到底是谁?是谁一路陪着你来到这里的?又是谁一路护着你,免你受到灾民的惊扰?”
他们这一路上,看到的并不是繁华景象。
饿死的,穷死的,耍狠被人弄死的,街上到处都是。
说是满目疮痍,也并不夸张。
有些地方受了灾,是直接见人就抢的。
花祝年也很同情那些人,可是她得去京城。
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那些灾民,如果住她家附近的话,她应该会给他们宣传她的信仰,谁信将军,她就给他们饭吃,这样应该能拉来不少信徒。
衡羿想到,她连那种时候,都在想给他攒供奉,就觉得她真是个奇女子。
有这份儿毅力,干什么干不成呢?别说他早已经回归神位了,就算没回归,以魂灵的姿态存于人世间,恐怕有她这个小信徒在,也会被她硬生生地抬去封神。
在路上的时候,两个人还不小心住过黑店,不留活口只留银钱的那种。
衡羿趁她睡熟后,施法将她转移走的。
她一向大大咧咧,睡醒后,都没发现换了家客栈。
只是一个劲儿地催着他赶路。
这一路,都是他在护着她。
他也不是在邀功,只是若真的要说得上贵人,那怎么看,都是他更像一些吧。
衡羿真的会很在意这些讲话的细节,他才不管那是不是小信徒,对老混蛋的恭维之词。
花祝年觉得衡羿真是随时随地大小疯。
她对他暗暗威胁道:“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