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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吃着汤面,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为什么,要养壁虎做宠物?”
“当傀儡当的。以前他不这样,现在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花祝年说完还端起碗喝了几大口汤。
衡羿走到柜子面前,在打开之后,忽然大力地摔了柜门一下。
时怜虽然很能受委屈,但没做过的事,他是不认的。
他听不下去,把筷子一摔:“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过是和她一起吃个饭,你不用在这里摔来摔去的。”
衡羿忽然又大力地摔了几次柜门:“朕找自己的宠物,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好好吃你的不就行了?反正,朕看你也是个吃软饭的材料。”
时怜下意识拿自己笛子指他,却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涂了剧毒的细刀,从笛孔中露了出来。
毒可能不易察觉,但这刀,如果花祝年没有老眼昏花的话,是完全能看得仔细的。
再联想他之前一直躲在床下的举动。
念伶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要喊人拿下时怜。
时怜跪在地上,放弃挣扎,算是默认了。
衡羿这才轻轻地关上柜门,不再摔得震天响。
结果,他刚一合上,半扇柜门,哐当一声,直接掉落下来。
他偷感很重地看了花祝年一眼,见她无暇顾及自己,又开始去别处寻找起来。
花祝年制止了念伶,让他把时怜扶回到凳子上。
时怜周身的气势又变得冷峻起来:“你杀了我吧!反正,我迟早也是要死的。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回过头跟念伶说了些什么,念伶神色复杂地去到了柜子旁,从里面翻找着东西。
衡羿以为花祝年是让念伶来帮自己找宠物,随口吩咐道:“你去一旁候着吧,朕自己找就好。”
念伶小声道:“是、是皇后娘娘,让奴才找几样东西。”
说着将物件一一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一支玉笛,一件绸衣。
那件衣服衡羿认得,本来是进贡给帝后的常服,都送到他面前了,他让人送去了花祝年这里。
因为,他希望她能亲手送给他。
那件绸衣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面的鹤绣得栩栩如生。
他还挺喜欢的。
送到她这里很久了,都没见她把他喊过来给他。
他还以为她是忘了。
原来……
衡羿眼睁睁地看着花祝年把那两样东西,交给了时怜。
时怜往后退了一步,他怒气冲冲道:“你休想让我妥协。”
“没想你妥协,只是刚好有人送过来,又觉得你或许会需要,就给你留下了。我不会吹笛,刚好你会。这件衣服上的鹤,我觉得像你。”
时怜扭过头拒绝。
衡羿没办法摔柜门了,又开始摔起其他的摆件来。
一声比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