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回忆里,是个暴躁的小哭包。
暴躁是因为绝望,需要对外发泄,哭是因为贺平安。
衡羿不理解贺平安,为什么不肯接受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如果是他,他会接受的。
对于情爱之事,他一向看得很淡。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就算是再喜欢的人,如果对方不愿意,也不会强迫和打骂。
他是可以接受,对方心里丝毫没有自己的。甚至,哪怕是心里有他,和别人睡在一起也可以。
从他能在天上,不为所动地待三十年就看出来了。
衡羿其实是个极能容忍的神。
或许是心里在想事情的缘故,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从揉捏变成了摩挲。
花祝年刚舒服两下,他一个没按对付,那股疼劲儿又上来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艰难地转过头骂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滚!让你揉面呢?你倒是使劲儿啊!”
正在走神的衡羿,被小信徒吼得心乱了一下,无措地回应:“哦哦。”
他连忙重新往手里倒了些活络油,搓热了之后贴敷在她的腰间。
只是还没揉两下,就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一道目光盯了过来。
花祝年也感觉到了。
她抬起头往门的方向看去,刚好跟柳春对视。
柳春转身就要往外跑。
花祝年扶着床想起身,却被衡羿一把按了回去。
“别乱动。”
花祝年情急之下喊了一嗓子:“柳春,你跑什么!”
已经跑到外面的柳春,为难地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花祝年对着窗户外的人喊道:“进来啊!又没外人。”
柳春之前听绒绒讲过,花祝年和这后生的事。
她确实是支持他们的,更不要说现在贺平安被抓了,也该放花祝年自由了。
只是,这种时候,她进去合适吗?
可花祝年都喊了她两次了,要是不进去的话,恐怕会让对方心里不安,担心她出去乱讲。
柳春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她刚一进去,花祝年就招呼着她随便坐。
屋子里有个低矮的小柜子,柳春一屁股坐在了那上面。
正对着床上的两个人。
花祝年一看柳春的神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什么。
可就在她要开口解释时,柳春忽然摆了摆手,认真地保证道:“你放心,我都懂。这件事,我不会往外讲的。”
花祝年着急道:“不是,你懂什么?我腰扭了,他给我按腰呢。”
柳春点了点头,直愣愣地说道:“我看到了,他在给你,按腰。”
虽然柳春说得诚恳,可花祝年还是忍不住解释道:“我真看不上他这样的,他还没贺平安有劲儿。”
柳春上下打量了一下衡羿,略带些震惊地说道:“不能吧。他好歹比贺平安年轻啊。”
花祝年摇了摇头,趴回到了枕头上:“真不行。手跟没干过活儿的大姑娘似的,又软又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