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花祝年给揉烂了一样。
“你骗谁呢?你没想过他?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你病得要死半梦半醒的时候,喊过一次我的名字吗?你遇到危险的瞬间,想的全是你的将军吧!就连你跟我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到底是在想我,还是在想他?”
花祝年忍不住劝他:“你别总是钻牛角尖好吗?我只是把他当成神来供奉,不可能毫无底线地去亵渎他。我跟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的肯定是你,怎么可能想他?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自从嫁给你之后,就对他没有那种想法了。”
贺平安腻在她颈间哭:“你说多少次,都没有用。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
说着,就开始吻她。
花祝年今天实在是累,她颇为抗拒地说道:“忙活到半夜,你怎么还有精力?我快要累死了,又没吃晚饭,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吗?”
“你睡你的,我又不吵你,我默默的。”
贺平安像一只饿狠了的狼,抱住一只大肥兔子就开始噬咬。
恨不得一口吃进去。
花祝年尝试着睡觉,可还是睡不着。
她一边觉得他可怜,一边又觉得他可恶,心情复杂得要命。
就在这时,门执拗一声,打开了。
衡羿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惊慌失措道:“贺、贺大叔,我房间,有老鼠!”
花祝年一把推开贺平安,从床上跑了下去。
贺平安懵了几秒后,对衡羿骂道:“你是不是找死啊?有老鼠不会自己打?找我干嘛!”
衡羿好脾气地道歉:“对不起,贺大叔。我看花大娘,已经帮我捉老鼠去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贺平安骂骂咧咧地下床:“她胆子比猫都小,捉个屁的老鼠!她八成是看她的将军去了。”
衡羿跟着贺平安,回到自己的小书房,发现他的小信徒果然把那个小泥人儿,从柜子里取了出来。
用红布包好后,跟个宝贝一样,抱在了怀里。
贺平安本来就烦,看见花祝年这样,就更烦了:“你还说你没想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花祝年小声地嘟囔道:“我是觉得,如果被老鼠啃坏了,还得重新捏。”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在乎这个小泥人儿!我还就真告诉你,今天这老鼠,我不捉了!就让它咬你这个小泥人儿,咬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