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几天,衡羿都再没找过小信徒一起吃饭。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他不想。
他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应该有决定权。
什么时候见她,什么时候不见她,念想必须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内。
万万不能乱了心神。
祭天大典要到了。
按规定,她得跟他一起去。
可是,光是在换衣服这件事上,衡羿就犯了难。
她半点儿都不配合,也根本不想去什么祭天大典。
花祝年甚至觉得天应该来拜她。
衡羿觉得她可笑至极。
天地是什么时候有的?她又才活了多长时间?
都怪他,平日里太纵容她了,一点儿道理都没有教给她。
哪有不敬天的?况且,这次是为求国运。
花祝年正在寝宫里爬房梁的时候,突然被绳索套住了颈,直接就被拽了下来。
她重重地摔落在地。
衡羿上前将她拎起来:“为什么不换礼服?”
小灵宠的待遇就是这样的。
没什么重要事儿的时候,她怎么跟他闹,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因为她也是不重要的,一切都不那么在乎,不值得他耗费丝毫的情绪。
可但凡遇到了重要的事情,她的不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稍微闹一闹,就会让他感到厌烦。
厌烦到想把她固定的在一个地方,用威逼来让她听话。
花祝年被人摁在椅子上,连脑袋都被人死死地按住。
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能转动……其他哪儿哪儿都不能动。
她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到死都别让人放开我。”
他挑拣着搭配衣服的首饰,低头轻笑道:“也不是不行啊。”
衡羿挑中了一副耳坠。
自从她嫁给贺平安后,就再没戴过耳坠了。
甚至连脂粉都很少涂抹,衣服也总是很素净的。
贺平安不许她打扮,她自己也懒得妆点。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贺平安不是悦己者,他只是她搭伙过日子的人。
可他呢?
衡羿望着掌心的耳坠出神。
在想了一会儿后,他终于不再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