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无法拥有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
即便侥幸拥有在掌心,哪怕握得再紧,也终将在某一天失去。
就像,以贺平安的认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也不知道她跟他过日子的原因……
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她最窘迫的时刻,误打误撞拥有了她,不晓得要怎么爱才好。
在夫妻生活出现危机时,也只知道拙劣地模仿着,他以为她会喜欢的人。
这一点,宋礼遇就比他聪明许多。
宋礼遇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过日子。
只是,即便是知道,他也是不会改的。
不光她是个骄傲的人,他也是。
她的骄傲源于固执心性,他则是来自翻云覆雨的权力。
哪怕最终得不到的话,他就是摧毁她,也绝不会因她做出半分改变。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就算是年少挚爱,也抵不过家族使命。
她是他从一开始就放弃过的。
不然,也不会娶三十多房妾室。宋礼遇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想享受到情爱的欢愉。
只是,他不怎么痴迷这些罢了。
对她的执念是有,可远远不到为她放弃自我的地步。
要他像贺平安一般,去模仿别人,活着成为别人……
做梦!他绝不!
花祝年被扛得实在难受,她低头想狠咬他的背一口。
他大爷的,咬不动。
这绝不是她牙口不好的问题,是这老小子的背太结实了。
她看他后背上戳的银枪头,还簌簌地往外冒血。
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花祝年想要猛锤他的伤口一拳,可是又怕自己真的把他锤死了,最后只能挑着别处锤了一下。
“你要死了!放我下来。”
贺平安在进屋后,果然脚步顿了一下。
不过,不是因为她捶打他,他皮糙肉厚,半点都感受不到她的捶打。
之所以停下来,是他不想跟她去床上做,而是想换个地方。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花祝年被重摔在那张供奉薛尘的方桌上。
今晚,她没来得及将他收进柜子里。
因为是王寡妇和贺平安的大喜之日,她想把他摆出来,沾沾喜气。
还给他的身上,披了一张红布,倒更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
贺平安拿起那个小泥人儿,快要气死了。
“你倒是会精心打扮他,你就对他这么好?”
花祝年无奈道:“我对他怎么好了?只是给他披了层红布,这样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