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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祝年嫌衡羿敲得不好听,声音太闷,看了看囡吉:“要不要敲敲看?”
囡吉怯怯地摇了摇头。
她害怕惹上麻烦,这里被绑着的男人,大多非富即贵,有几位她甚至是认识的。
密集的锣声不仅吵醒了被绑着的人,还激怒了他们。
其中一个看场子的人率先骂道:“你这个老妖婆,到底要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别看你是宋府里出来的,我们背后的人,还真不怕那个宋礼遇。”
这事,囡吉是信的。
皇亲国戚怎么会怕一个权臣呢?
他们是一起捞钱的合作伙伴,是互相打掩护的利益同盟。
唉。
她觉得这次,小老太要闯祸了。
哪料花祝年从石碾子上下来,走到刚刚从地牢里出来的几个女人面前。
拿起自己磨了几天的刀递给她们:“你们谁去把她砍了?”
大家心里虽是恨得紧,可是并不敢真的拿刀砍人。
当恐惧压过愤怒时,就会变成这样。
不能怪她们。
其实不只是她们,就是跟随花祝年的那些家丁,也不敢上前动手。
只是听话地在门口守着。
花祝年轻喃:“我砍也不是不行,就是我的腰不太好。”
她走到刚刚跟自己叫嚣的人面前,对方此时还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来,你往这儿砍!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花祝年没有犹豫,举起刀忽地砍了下去。
没砍断。
她用的是夜里磨的钝刀。
被砍的人,视死如归的那口气,顿时倾泄了出去,吓得屎尿俱下。
对方还来不及求饶,花祝年冷静地又砍了一刀下去。
又没断。
不过,任凭对方之后如何痛哭流涕地求饶,她也还是一刀接一刀地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