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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癫笑着低头凑过去,死不要脸地说道:“来来来,你再打几下,让我也好好感受感受你的痛快!”
她可以骂他贪,骂他狠,骂他迂腐,骂他势力,但他捧给她的爱是真的,被她弃如敝履也是真的。
他的心被她的话,刀得血肉模糊。
偏偏,他理解她的愤怒,因为当初他爹那些人,就是那么做的。
他爹所犯下的罪孽,百姓求助无门的苦难,全被她活生生地看在眼里,她应该也同那些人一起挣扎过。
花祝年终究是不一样的。
当时的人都以嫁给他为荣宠,甚至觉得攀上了他爹,就能跟着他爹一起为非作歹了。
只有她,认真地想过,那么做,是不是不对的。
他看到了她的独特和桀骜。
从此,就记在了心里。
如果是大街上,听到随便一个泼妇骂大街,那他可能会微皱着眉头远离。
可那个人,如果是花祝年,他就会张开怀抱,对她说,快来我怀里。
宋礼遇低了很久的头,都没再等来花祝年的第二巴掌。
她对他,又恶心,又害怕。特别是,他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只碗口粗的尖头毒蛇,压在她身上一样。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让开。”
“走什么?你不是心里不痛快吗?给你机会痛快,你还不要?”
推搡之间,花祝年的小泥人儿差点掉落。她连忙当宝贝似地抱住。
宋礼遇一直都很小心眼儿,刚才就是为小泥人儿跟她吵起来的。
现在看到这个,更觉得气了!
他一把抢夺过她的小泥人儿:“你带着他有什么用?他都死了三十年了!除了给你满脸沧桑和白发,他还能给你什么?只要我在一天,像他这样的人,就永无出头之日。他们永远是工具,用了就扔的工具!”
花祝年见薛尘在他手里,一时慌了神,踮起脚要夺过来。
宋礼遇见她这样在乎这个破泥人儿,一气之下,给她摔了个粉碎。
花祝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她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可以说最后一口气,就是靠小泥人儿吊着的。
宋礼遇刚想得意地说些什么,心口处就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那柄画着锦鲤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戳进了他的心口。
进来时,是检查过有没有带兵器的,毕竟他惜命。
可他没想到,她改造了那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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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子上,画着两条鲤鱼。
他还以为,她是爱慕他,在向他示好。
原来这扇子,是用来杀他的。
痛快啊,他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宋礼遇猛地往前凑了凑,让她扎得更深了一些,他狞笑着看着她:“你想这一天很久了吧。没杀成我爹,杀我也好啊!”
此刻的花祝年已经摇摇欲坠了,再加上他猛地往前顶了一下,她连扇柄都快拿不住了。
下一秒,直接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