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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赵臻的身体又热起来。她病了十几天,他已经许久没有抱着她好好睡一觉了。
他如今已经可以同对她的欲念和睦共处,他学会了将它们控制在一个安全的他虚设出的牢笼之中。
他接受了他随时会因她发紧发热的小腹,他接受了他的身体是受她支配的,他接受了他对她是无法经由理智控制的生理性的喜欢、甚至迷恋。
他起身,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双膝,将她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奚瞳被这突如其来的横抱惊了一霎。
“累了,睡觉。”赵臻回答。
奚瞳的大氅被丢在书房,去内室的这一路上,她因为寒冷只能缩在赵臻怀里。
她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又想起林棠。
那个时候,赵臻的心跳,会不会因为林棠而乱上几分……
奚瞳越想越气,直到躺在赵臻的榻上,也没能释怀几分。
赵臻洗漱过,凑过来时,奚瞳下意识地躲了躲,整个身子使劲往墙上靠。
可下一刻,她便被赵臻一把捞到怀里,后背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是别人,我下天幕山,不会那般着急。”
奚瞳的手不自觉攥了攥:“嗯?”
“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赵臻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歉意。
奚瞳紧张的双手慢慢松开,她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个角落化作了一滩春水。
冬夜这样长,可奚瞳感受到,自己正迷失坠落在赵臻怀里、这一片广袤的温暖中。
第48章第48章
如今四海列国文人雅士都喜欢参加各类清谈宴饮。因为他们都清楚,比起聚会,清谈更像是一方戏台,一个个的角儿粉墨登场,谁唱得好,谁就能入中正官和大鸿儒的眼,便有机会入仕,成就自己一番抱负。
先帝高宇在位时大盈的清谈之风大盛,堪称疯狂,有些朝廷小官甚至宁愿放弃去陛下御座跟前聆训,反而去参加清谈宴会。他们觉得与其指望皇帝在茫茫人海中看到自己,赐予给自荣华富贵,还不如指望有些本事的地方官员和有声望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