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
“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辛苦,更何况那些钱我也是需要投资的,一直放在银行毫无用处。”当然,更多一层是她不想看到周勀为了钱去四处奔波求人。
周勀似乎还不满意,“这是全部原因?”
常安想了想,“还有…”
“嗯?”
“每次你遇到棘手的事我总是什么都帮不上,项目上的我不懂,我也没有人脉和应对能力,但是星星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你觉得我吃醋也好,妒忌也罢,其实我不喜欢你们这样,但这次不同,这次事情相对简单很多,用钱解决就可以了,这个我能做到,我有钱呀,周勀,我这次可以帮你!”
她趴在周勀胸口慢慢说出这些话语,眼睛眉梢到头发尖儿都是软的,可是眼神里却迸着光,笃定又干净。
周勀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一层层剥开,揉烂……
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似乎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
这个女人…这个看上去冷冷淡淡,却又冷不丁给他惊喜又悸动的女人。
“常安…”周勀把怀里的人抱起来,拇指擦过她的鬓角往发间去。
常安笑得眼梢弯弯,“嗯?”她温柔得都快化成水了。
周勀喉结滚了滚,有滚烫的东西往上窜。
“你这样,是不打算再给我留什么余地了!”
要一辈子吃死他,牵着他,让他心里再也进不了别人。
这个狡猾又要命的女人。
算了……
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讲,只是俯身吻她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解了她刚刚扣上的睡裙。
常安还想躲,“你不累吗?”
他贴着她的身子不舍得松开一分。
他不累,他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想要嘶吼,咆哮,恨不得把常安刚才说的那番话昭告天下。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她…她已经会心疼自己!
常安其实是个行动派,尽管周勀没有表态,但第二天她便和Edan打了电话,处理好这件事后下午去看了常望德。
晚上周勀到家,见她独自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怎么了?”走过去又习惯性地先摸她的头发。
她瞥了下头,“喏,你的钥匙!”
周勀一看,果然见茶几上扔了一窜钥匙。
“怎么说?”
被拒绝了?
“我爸想搬去乡下住,东西都收拾好了,瑛姨已经叫好了搬家的车。”
周勀愣了下,但其实心里并无意外。
常望德作出这个决定其实很正常,之前位居高位,风光无垠,现在猛一下跌到了谷底,又逢春节了,这种特殊时候以往家里都是门庭若市,上门拜访拜年的人很多。
周勀完全可以理解老丈人的心情,落差太大了,他又要面子,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难过,搬去乡下避开这里的人和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乡下空气好,环境安静,其实比这要更适合养病!”他找了个借口安慰常安。
常安又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她只是心疼,只是难过……
人情冷暖,人走茶凉。
“我是怕自己以后去看他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