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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你在金甲上下咒?”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你暗算我!”
“……对不起,我离不开你。”他终于开口,是傅玄的声音,但她却觉得自己从没听过他这样说话,因为他嗓音嘶哑,像是在祈求着什么,而傅玄从不祈求。
傅玄不该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可眼前这人却偏偏用着傅玄的脸,傅玄的声音,克制着开口。
“从来就没有吕浮白,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花清浅瞠目结舌地瞪着他,脑中闪过“吕浮白”来慕城小院之后的一幕幕。
第一次见面,他撞见她与两只山雀厮混,两只眼睛气得发红;
他时不时看着她笑,看着她出神,好像她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法力忽地大增,能一招喝退西陆妖尊,连秋照都被他吓了一跳,怀疑他有什么机缘奇遇……
种种不明之处,因为他是傅玄,统统都有了解释。
花清浅双手捂住脸,勉强忍住没有尖叫,无力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你送我金甲的时候,就想好了有这一天吗?你打好了主意要强行锁住我?!”
傅玄慢慢走过来,趁着她尚在震惊、来不及推拒,自顾自将她扣在怀中,帮她理顺散乱的发丝,却没有立刻开口回答她,仿佛在斟酌词句。
过了好久,他才淡淡说道:“金甲上的法术以我神寿为限,你大可以强行挣脱,不会有危险。”
他不会强迫她,盔甲上的那道符咒,从一开始,本来就是伤他自己的。
吕浮白这个身份破绽太多,他知道迟早掩饰不住,她又对傅玄百般排斥,发现真相一定会跑。
想把她留在身边,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以性命为笼。
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花清浅咬牙切齿地抬眼:“所以我若强行挣脱,你就会折寿?你怎么敢拿性命做筹码——你以为我不敢叫你折寿么?!”
傅玄垂眸说道,“那就动手吧。”
花清浅火冒三丈,作势要掐诀,却在看到他微微闭上眼、好似引颈就戮时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包容。
包容什么,包容她能狠心到让他死吗?
“如今、如今天下不平,魔族四起,凤凰神君还要降妖除魔,怎能死在这里?”花清浅不承认自己不狠心,挣开他的怀抱,飞速找到借口:“你怎么能逼我杀你?我以为你没这么疯的。”
傅玄望着她,轻声问:“你以为我该是什么样。”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