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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捏有两个愿望,花清浅没敢同他顶嘴,急促地行了个礼,便忙告辞回到对面。
苍御峻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仿佛觉得讽刺至极,冷笑出声。
为了讨尊后欢心,他准备了许多礼物,她喜欢吃的荆棘果糕,喜欢穿的玫瑰华衣,还有喜欢摆在眼前看热闹的名贵宝石。
尊后却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尊后,曾经他去征战,必在后方为他打磨铠甲、生怕他受伤的尊后。
现在烦透了他,对他退避三舍,被迫与他接触时,言行举止处处疏远,又恨又怕。
无情得像是……从没有爱过他一样。
见尊上一张俊脸重又变得毫无血色,西陆部下拿出蟹藻湾石梳,想为他重新梳理翅膀羽毛,他心灰意懒地垂眸,摆了摆手。
“打理什么羽毛?她又不喜欢。”他声音沙哑,近乎自虐地看向她与吕浮白并肩的身影,“你们看不出来吗,现在的尊后,眼里何曾有本座。”
“她连我看都不看,本座再费心打扮,有什么意义?!”
部下唯唯诺诺,没有一人敢接话,当下天地肃静,只有簌簌风声拂过山道。
山道两旁草木郁郁葱葱,唯独近处草叶被烧得萧瑟凋零,苍御峻看着看着,忽然扯了扯嘴角:“这单个伶仃的草,也不知是应了谁的景。”
这话更没人敢接,过了良久,花清浅与吕浮白一行的背影彻底走远,才有一位部下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尊、尊上。”他说,“属下有一计,或能赢回尊后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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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道不算窄,花清浅得以和吕浮白稍稍拉开距离,不再紧贴着一起走。
“那妖尊跟你说了什么?”玉京子凑到她身边,开口问道,“他不是很看不惯你吗,怎么又来找你,是不是要你把带走的西陆宝贝还回去?”离开西陆时,花清浅带走了许多摆件、宝石、法器之类,险些把整座尊后后殿搬空,他听她说起过。
花清浅摇了摇头。
“那他为什么找你?”
“……因为一桩旧事。”花清浅叹着气,将这桩被她抛在脑后的承诺告诉了两人。
吕浮白听得皱起眉:“那妖尊肆意妄为,谁知道他下一个愿望是什么,你何必纵容他?”
“毕竟是我当初自己答应的嘛。虽然没有签订契约,但已经给了信物,若不践诺,我怕天道记我一笔。”
“那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