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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啊。”她连忙松开手,“你不用躲,先出去吧。”
吕浮白看着被她松开的手腕,叹了口气,说道:“你我一起出去。”
“外边还有天兵——”
“你变作原形,藏在我衣裳里,他们不会发觉。”他一张俊脸好像有些发红,“你放心,没人敢搜我的身。”
花清浅水眸吃惊地睁大:“为了傅玄,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不过你想清楚,我明面上可是傅玄的亡妻,你还让我躲进你的衣裳里?”
“……”吕浮白闭了闭眼,“我帮你,不是为了神君。”
“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你。”
他一反往日含蓄,定定看进她眼底,神情认真得吓人,花清浅被这句近似表白的话震到,一时说不出话。
“我看清了,你对神君逐渐心灰意冷,是他的错。他负了你,我虽为鸟族,却也不齿——”
花清浅忙捂住他的嘴:“这是傅玄神宫周边,你怎么敢这么说他,不要命啦?!”
他仍是双唇紧抿,无辜又专注地看着她,花清浅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眼神的含义,心里不由一跳,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状开口。
“好吧,你先出去,我藏在你的袖子里。”她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许嫌我鳞片冰到你了。”
吕浮白从善如流,柔声道:“嗯。”
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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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浅藏在他袖子里,小心探出头去,认真看着每一处神宫上的牌匾。吕浮白踏云速度出乎意料的快,然而直到将整个八十一重天看遍,也没有找到震云宫的半点影子。
“看来震云宫被用术法隐藏起来了。”花清浅没有感到多么意外,上古真神的宫殿,若能这么轻易找到才是奇迹:“本来就是碰碰运气,找不到就算啦,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慕城小院已是翌日,晨光稍亮,只听玉京子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你们怎么才回来,竹言不见了!”
花清浅疾步走进竹言客房,门里果然人去房空,只有桌上留了枚竹哨,旁边是一封厚厚的信。
都千年老竹子了,怎么还学人家搞什么不告而别的把戏?她带着薄怒打开信,竹言遒劲洒脱的字迹映入眼帘:
“你这院子无甚趣味,我先随小画圣回家了,若有十万火急之事相求,吹响这枚竹哨即可。但切记,无事不要来烦我,我若想起来什么要紧事,自会亲自前来通知你。”
“至于钥匙上的万万年惊鸿木,我思来想去,那两块木头应是大战时落在了盘龙岗某处,你若想补全钥匙,可去盘龙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