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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呢。”温孤芯也望向疯癫的女人。
“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去试试,好不好。”
温孤芯点点头,迈开步子朝温孤妩跑去,一口气跑到树下,张开双臂,“阿娘、阿娘。”
树下的温孤妩低头看着小小的孩子,温孤芯扬起笑脸,“阿娘、我回来了。”
秦湘提了口气,因为温孤妩没有动,嘴角抽了抽,不知在想什么。
温孤芯颇有灵气,扯着她的袖口又喊了两句阿娘。温孤妩尖叫一声后,抱着温孤芯,“儿啊、儿啊……”
秦湘心中苦涩,前面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一旁的管事都红了眼眶。
管事走了过来,艰难地开口:“县主此计甚好。”
“试试。她若清醒了,两人都算有依靠,若不能清醒,我也没办法。”秦湘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不愉快,与管事说道:“你多费心,有事去找我。我三日后再来看看。”
她不好久待,慈幼所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太心急了,想到了办法就匆匆将人送了过来。
离开别苑后,她又回到慈幼所。
云浅已来了,在查看今年的账簿,琴先生在卖力解释谢莨的事情。
“小娘子之间闹的矛盾,我们各自都罚了,没想到谢莨会偷药,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
“先生,我本不该说什么,但我看了账簿,我觉得有必要缩减用度,及笄的女子都放出去,各自谋生,不能养一辈子,想入红林军的可以给个机会去试试。若不想去红林军,自己想办法去谋生,不再供养了。”
琴先生面色红了红,叹气道:“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去看看她们的。”
云浅神色不好,众人都不敢随意言语。
等众人都缄默的时候,云浅又开口:“今日以皇甫婵为首的闹事学生都记一次处罚,超过三次,也赶出去。国难当前,她们还在闹,是觉得很轻松。”
琴先生连连点头,尴尬又窘迫。
看过账簿,云浅将账簿放了回去,看向诸位先生,“师生间应该保持很好的关系,这回被开除的先生永不录用,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些女学生最后的去处,我希望都是入朝,哪怕外放,也是不错的去处。一味沉迷玩乐,靠着朝廷供养,不是一辈子的事情。”
“谢莨便是你们教育失败的例子,我希望只此一回,小打小闹可以有,牵扯生命,就是性子问题。这样的人,不该留在这里,会带坏其他孩子。温家几个孩子,也会送走。”
秦湘在门外等了很久,里面的先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琴先生出来时也是唉声叹气,见到她后,还是行了礼。
等人散开了,秦湘才走了进去。
云浅疲惫地揉着鬓间,闻到熟悉的香气后,便开口说道:“我未曾想到慈幼所内会是这副模样。”
“人与人之间都会有小小的摩擦,让先生们多注意,慢慢改正就好了。等谢莨出去后,派个人跟着,免得出事。我来将温孤清她们接走了。”
云浅也不大好受,累得懒得言语,戳破了窗户纸,她看到了不为人知的一幕,心中一时接受不了。
秦湘上前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鬓角,轻轻地揉了两下。
秦湘的手很柔,力道轻,让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