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回殿打砸摆设,赵婕妤在旁安慰皇帝,阴阳怪气道:“从未见过下臣敢与陛下争执的,陛下,您就是太纵容她了。”
“你闭嘴,轮不到你来说教她。”皇帝负气推开赵婕妤,加以警告:“少在背后嚼舌根,云浅收拾你的时候,别来求朕。”
赵婕妤立即就哭了,哭哭啼啼地跪下请罪。
“妾是心疼陛下,哪朝皇帝想要些东西,下臣们推三阻四。云相猖狂,她身边的相好安平县主也是嚣张,当街打了我的父亲,那可是一朝侯爷。陛下,她二人压根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陛下,云相就爱与您作对,您要的东西,她哪回答应了,都是推三阻四,这回倒好,还敢与您争执,您的颜面何存啊。”
皇帝烦不胜烦,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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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拿到了欠银,拖着银钱,一路上敲锣打鼓去了户部。
路上不少百姓好奇,跟随一路,车马停在了户部门口,锣鼓炮竹一起响动,吓得户部尚书拖着老迈的身子走了出来。
秦湘着一袭红裙,站在了车下,面容粉白,眸色晶莹,煞是明艳。
“县主,您这是……”户部尚书尊敬面前这位县主,也因云相的缘故,故而好语相问。
户部尚书上前,马车旁的护卫打开箱子,露出箱内的黄金。林家以黄金来换的,都是金砖,兑换下来,就是十万两。
阳光折射下,金光闪闪,迷得户部尚书睁不开眼。
秦湘说道:“您也知晓林家欠我秦家的钱,我厚着脸皮讨要回来,我阿爹说前线将士们辛苦,让我献给前线将士们,您看如何?”
“好、好、好。”户部尚书欣喜得上前捧起金砖,“你放心,我定转告陛下,给你阿爹封赏。”
“那就多谢尚书大人,您找人验一验,若哪里不对,我们也好当面说清楚,一块一块的查验啊。”秦湘说道。
钱财这种事不在眼皮下,极容易生事,先验再入库,大庭广众下就与她无关了。
户部尚书立即找主事们来检验,也当着路人的面交接清楚。
主事们检验,他这拉着秦湘道谢,感谢她阿爹,感谢秦家,也感谢她。
门口站了不少百姓,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将户部围得水泄不通。
检验花了一个多时辰,户部尚书的嘴角咧了一个多时辰,秦湘站得腿都算了。
最后的时候,有一主事走了过来,脸色难看,道:“有些、有些不纯。”
秦湘挑眉,道:“这可是我从林家拉出来,一路上敲锣打鼓的送来的,百姓可都是见证,你可不能污蔑林侯爷。”
主事垂首,坚持道:“下官、下官并未说谎。”
“多少?”秦湘反问。
主事立即答道:“三千两。”
一两黄金即为十两白银,三千两黄金便是三万两银子。
秦湘笑了,嘴角轻轻撇了撇,笑得清纯无辜,偏偏又带了几分冷漠。
“金子都放下,我去一趟林家,你们放心,林家不给钱,我也会将这三万两补上。”
户部尚书大为感动,表示道:“你放心,我替你作证,分明是林家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