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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缨递了个桃儿给她,“县主怎地在此处?”
“出城回来的,姐姐忙什么?”秦湘望着眼前的妇人,发髻高挽,一身朝服,威压凌厉,虽不如寻常女子的艳丽,可一眼看去,只觉得她身上透着威压。
女官者,不需明艳,立足于男人之间,要的是勇气与智慧。
秦湘打心眼里佩服她,目光灼灼。
傅缨说道:“问一问市价,免得什么都不知晓,民生最重要。”
“姐姐继续忙,我回去了。”
“县主,你可知今年科考要开始了。”傅缨拦住秦湘,“可是吵起来了,云相回府可说了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秦湘皱眉,她一回来就洗漱睡觉做运动。
热情似火。
她翻了白眼,“她好得很。”
傅缨噗嗤笑了,“有趣啊,我以为她会愁眉苦脸呢,她提议放开女子科考,令慈幼院内的适龄女学子参加科考,好多人都不同意。闹到陛下处,陛下也没个决断。”
云浅的打算,秦湘心里早就有数了,陛下站不起来,压根指望不上,女官在朝就那么几个,就算连成一线也未必有男人多。
这么大的变动,吵架都是轻的,藩王再插手,事情就更难办了。
她心中有了权衡,与傅缨说道:“她倒是好好的,此事能办下去吗?”
傅缨面露难色,“不好办。我明白云相的意思,女子科考办不下来,今年科考便也跟着取消。你或许不知取消科考带来的问题,学子们多年盼一日,就盼着科举,且世家中多有人下场,这么一耽误,又是三年,一生中能有多少个三年蹉跎。所以,两方抗衡,这么一来,学子们必然恨上了云浅。”
这种办法很有效果,却也很极端。
秦湘面露难色,傅缨又说道:“他们觉得我们女子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有些人读书读傻了,跑到贡院门前闹腾,前几日还打了人。”
学子们陆陆续续都来京城,就等着考试,迟迟不见动静,又听闻与女子一起考,莽撞者沉不住气,闹了起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谁伤了?”
“伤了几位大人,不算重伤,刑部抓了学子,其余人扬言不放人就不考了,让今年科举无一人赴试。”傅缨唉声叹气,眼皮子发跳。
这么大的事情发生后,当事人回家后什么话都不说,就知晓做那等事情。秦湘心里吐槽,口中说道:“我瞧云相回来心情好极了,未必就会觉得难事,我回去问问。若有动静,我回头与你说一声。”
“好,县主回去当心些。”傅缨同她挥手告别。
秦湘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翻身上马,先去贡院前走动一番。
打人事情结束了,贡院门口由红林军接管了,生人勿靠近。
接着,她去刑部询问顾黄盈。
顾黄盈没在刑部,出去查案了,刑部尚书扭着胖身子来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