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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学生怎么办呢……”秦湘呆呆地坐在踏板上,浑身无力,手中还攥着梅锦衣的手腕。昨夜看到伤口的时候,她就知晓梅锦衣凶多吉少。
可她还是有了贪念,想着自己的血有药性,能救秦默也可以救梅锦衣。
云浅贴着她的脸,慢慢地将梅锦衣的手从她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安慰道:“我会找最好的女先生过来继续教她们,书肆也开着,不会关的。”
秦湘哭出了声音,“她若是跳河死了,我也不想。可她、可她、她都想做女先生了,为何就不给她一次机会呢……”
“嗯,天道不公。”云浅安慰她,“我们也该回京城了,这里太危险。”
秦湘哭声渐渐止住,抹了抹眼泪,道:“是不是齐王杀你?”
云浅没说话,拉着她坐起来,走出去与秦默商议。
秦默一直在外候着,听到秦湘哭声的那刻,他就知晓人走了。
“云相,家中给我备了棺木,您若不嫌弃就给梅先生。”秦默揖礼。
云浅颔首,道:“有劳了,事后回京城,不会让你吃亏的。”
“云相不知,棺木给了梅先生,有人替我死了,我也会长命百岁。”秦默说起玩笑。
屋内的秦湘听到后,走出来就要骂人,秦默转身就走,气得秦湘有气没地方使。
唯有站在原地叹气。
云浅眼角突突直跳,不为梅锦衣的死,她就觉得秦湘似一个气球,很快就要炸了。
她好心劝说:“他也是好心。”
说完后,秦湘狠狠剜她一眼,“不要他的棺材,我出去买。”
云浅好心提醒:“秦默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出去买未必有他的好。”
秦湘听后,愣了愣,回头看了眼屋内,眼泪水不争气地留了下来,哭完自己擦擦眼泪,“我去收拾他,他太欺负人了。”
云浅点点头,“去吧。”
好歹有个撒气的地方,撒了气,自然就不生气了。
云浅整个人畅快多了,去县衙找县令商议,侍卫大多死了,回去的路上必然要添些好手。
到了县衙,县令相迎,将仵作的验尸案录呈上,她大致看了一眼,吩咐道:“整理好,到时走水路悄悄送去京城,记住,不要泄露,若不然你的小命也不保。”
县令眼皮子直跳,怕得不行,恨不得没有发生这件事。
嘱咐过后,云浅在县衙住下了,翌日天明才回秦府。
尸体收敛好放入棺木了,请了道士诵经,因不是秦家人,今日就得挪出去。
秦湘想将梅锦衣的尸体带回京城,葬在秦红意身边,清明寒食,顾黄盈等人也会去拜祭。
说与云浅听,云浅也没有反对,道:“从水路运回去,你若不想她死后不宁,就需与我们分开走。”
秦湘意识到哪里不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或许我们回去,还要经历一波风雨。”云浅语气凝重,“我会调兵一路保护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