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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厉害,和你没有关系。”秦默嘲讽她,“你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厉害。”
秦湘哼了一声。
尸体整理后,秦府上下被血腥味弥漫,进出的人都捂住鼻子。秦湘拿着熏香熏了半日,到黄昏的时候,血腥味没有那么浓郁了。
用晚膳的时候,县令舔着脸留下,秦家不好赶客,备酒招待。
席上,县令不停敬酒,云浅端着清茶拒绝,余光扫了一眼秦湘,生硬地拒绝县令。
酒过三巡,县令反而醉了,县丞将上司扶着回去,席上只剩下秦家诸人。
秦默坐在一侧品茶,秦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云浅,问东问西,闻及未曾嫁人后,眼睛都亮了。
“云相,来镇江是办公务吗?”秦夫人暗里询问。
云浅摇头:“接秦湘回京,我们最迟后日就走。”
秦湘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悄悄扯了扯云浅的袖口,“还有一人呢?”
“她若敢回京,凌迟大刑等着她。”云浅举起茶水,微抿了一口,茶盏遮住微翘的唇角。
秦夫人还想再问,秦默忽而说一句:“云相不想办了亲事再走吗?”
席上人都惊住了,秦夫人问道:“谁成亲,云相要嫁人吗?”
云浅沉默,秦湘笑了笑,“不了,我怕吓着阿娘。”
秦玄正没有出声,一杯接着一杯喝。
散席后,秦湘拉着云浅去自己的小院去住。秦夫人打断两人,说道:“你那院子还没修好,怎可住人,不如去客院,那里都备妥当了。”
秦夫人热情周到,没有看透内在关系,秦湘无语望着天。
云浅漠视秦夫人的好意,领着秦湘去她的小院子。
这么多时日以来,秦湘都没有回去过,吃住都在大公子的院子,修缮到了哪一步,她也没在意。
不是自己的家,有容身之处,已是不易,何必计较那么多。
可到了后,她还是失望了,压根就没修缮,草还是比人高。
月光下,小院子青草高,风吹轻曳,似一片麦田。
云浅凝着杂草地一样的院落,“你住哪里?”
“和我兄住一个院子,我是大夫呀。”秦湘笑吟吟的,其实她还有小心思。秦默吃好的喝好的,她跟着,能吃到秦府里最好的东西。
云浅捏着她的手腕,“去其他地方住。”
“哪里住?”秦湘莫名,去客院?
云浅拉着秦湘走出院子,更是出了秦家,秦氏夫妇卖力挽留,云浅都没有回应。
须臾后,两人登上马车,秦湘脑子有些懵。
月光皎皎,城内不如京城热闹,店铺早早地关上门,唯有三两客栈酒肆内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