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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撩开,露出秦默苍白的面容,这时,梅锦衣从车上走下来,“没事了,家去吧。”
秦湘松了口气,梅锦衣那张寡淡的脸,莫名顺眼多了。
她爬上马车,与梅锦衣挥挥手:“改日再谢你,我先家去了。”
梅锦衣颔首,望着马车离开。
黑暗中,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梅锦衣习惯性负手而望,没了云浅在,她二人之间也可以友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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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秦默罕见地说了许多话,都是关于梅锦衣。
“这位梅大人,口才了得,本事了得,将咱们县令的底细说得清清楚楚,祖上做了什么事,他做什么事,一顿分析后,县令险些给她跪下。”
秦湘冷哼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她好歹也做了十余年京官,见到陛下太后,就连皇后见她,都给几分颜面呢。”
“那你们回镇江做什么?”秦默泼了一盆冷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成了一滩水吗?”
秦湘:“……”
“你真讨厌,我们厌倦京城繁华了。”秦湘回瞪了一眼,“大高个,见识短。”
“你一棒子打翻一艘船,不怕大高个来骂你?”秦默不恼,歪着头看她,“你好像聪明了些,不吵不闹寻人帮忙,都不慌呢。”
秦湘骨子里早就变了,见惯了生死风波,小事压根没放在眼里。
秉着谁作妖谁解决的道理才去找梅锦衣,若不然,自己提刀上门了。
无视秦默的嘲讽,她高兴地说起自己的相好,比起梅锦衣,更为厉害。
看着自己傻妹妹的单纯美好,秦默再泼一盆水,“这么久不来找你,多半是另寻新欢。”
“她若另寻新欢,我让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秦湘面上生起一副嘲弄之色,“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了,你看看阿爹,敢和我说不字?”
“阿爹是看在云相的份上,若是云相不要你了,你想想……”秦默得意的笑了,低头看了一眼神色美好的小娘子,他悠闲地挑起车帘。
秦湘朝他呸了一声。
回家后,秦湘去拿药,加了一些些苦参。
隔着门就听到秦默的叫唤声:“秦湘、秦湘、你个混蛋玩意儿……”
秦湘悠闲地打着地铺睡觉。
隔日一早,县丞屁颠屁颠地上门道歉,秦玄正受宠若惊,秦夫人更是觉得长足了气势。
私下里,她好奇地问自己的丈夫:“阿湘去了京城,怎么就那么能耐了,贵人看上她什么了?”
秦玄正没吭声,他想了一年也没明白贵人为何看上秦湘。
或许是缘分。
县丞人来了,也带了礼给秦湘赔罪。
锦缎首饰还有上好的补品,摆在了院子里。秦湘挑挑拣拣后,甚为满意,让人扯了做衣裳,又将首饰给秦夫人。
秦夫人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