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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敢怒不敢说,临走前狠狠剜了她一眼。
夜里,兄妹二人歇下,隔着一道屏风,秦默睡床上,秦湘睡地板上。秦湘依旧不停说着话,直到自己迷糊睡了过去。
秦默终于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天可怜见,他可以睡觉了。
一觉醒来,秦湘不停地走动,指挥小厮搬家挪这里挪那里,忙得不停。
秦默被迫拉出来晒太阳,秦湘就坐在他身边捣药,手不停,嘴也不停,吵得秦默睡不着。
“阿湘,你能不能不说话。”
“阿兄,你能不能不睡觉。”
“阿湘,你是不是犯了相思病。”
“阿兄,我得了吵死你的病。”
日头西斜,一日过去了,秦默悄悄地让人在秦湘的饭菜里下了安神药。
吃过晚饭,秦湘就倒下了,睡得特别香。
秦默无奈地悄悄地叹气,吩咐小厮:“日后晚饭就这么干,吵死我了,一个女孩抵得上七只鸭子,我感觉她在我身边抵得上七百只鸭子。”
秦湘接连睡了几个好觉,秦家迎来一位客人,自称周文王的江湖算命。
算命的精准算出秦家各人的生辰八字,就连秦默的未婚妻远在京城,也给算了出来。
府里的人都跟着去凑热闹,秦湘拉着秦默去走动,两人挤到外院去看。
悄悄探头,秦湘瞪大了眼,秦默见状,下意识以为是她的意中人,便道:“我以为你的意中人长得好看,不想,也是一般。”
堂内之人,赫然是被秦湘抛下的梅锦衣。
秦湘气得撸起袖口,告诉秦默:“她不是我的意中人。”
两人齐齐退了出来,准备转身的时候,屋内的人说道:“秦家近日有血光之灾,得避一避。”
“如何避,高人直言。”秦母神色不免有些慌张。
秦湘这时走了进去,直视江湖骗子,“是不是要冲喜避一避?”
秦母不满道:“阿湘,怎么说话,还有没有礼数。”
“阿娘,这人就是骗子。是我将她从河里捞出来的,她不知感恩,还敢来秦府招摇撞骗。”秦湘直接戳破骗子的面目,“她哪里是什么周文王,不过是被罢官的京兆尹罢了。”
“京兆尹……”秦玄正惊得坐了起来。
梅锦衣稳坐泰山,微微一笑,“县主还是喜欢开玩笑。”
秦湘翻了白眼,“来找我就找我,何必装神弄鬼,去我院子里说话。”
梅锦衣起身与秦家父母道歉,转身跟着秦湘走了。
留下一脸震惊的秦家父母以及一副看热闹的秦默。
秦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秦父望着他:“你们兄妹二人近日搞什么名堂?”
秦默无辜极了,“阿爹,你发现没,她的性子变了许多,往日不敢言语,如今有主意有计谋,背后有贵人帮助,您还是别操心她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曾经的京兆尹扮成算命的来找她,你以为她还是昔日的秦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