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对太子无甚印象,这位主在前世也是早逝。不了解就不好随意评判。
顾黄盈絮絮叨叨说着,芋头的香味传了出来,两人拨开炭火,各自拿了一块。
雪下了一夜,初二这天,雪停了,云浅入宫去探望陛下。
皇帝早就醒了,虚弱无力地靠在美人身上,皇后在一侧看着汤药。
云浅上前行礼,扫了美人一眼,美人吓得惶恐不安,忙行礼退出去。
皇帝讪讪,“云相来了。”
“陛下身子不适,该适可而止。”云浅耐着性子提醒。
皇帝轻咳一声,“朕的身子很好,云相累了,坐下说话。”
皇后让人赐座,皇帝假模假样地问了几件政事,问的最多便是藩王可曾安分守己。
“太后身子不适,陛下该去看看,榻前侍奉汤药,太后也会高兴些。”云浅委婉提醒。
皇帝应下了,借口疲惫,让云浅退下。
云浅退出去,皇后追了出来,天气冷,送了一只手炉。
云浅拒绝了,走进雪地里。
回到家里,门前多了一个雪人,她走过去,雪人胖嘟嘟的,头比脑袋还大,她上前碰了碰。
就这么一碰,雪人的脑袋掉了。
云浅无辜极了。
秦湘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指着地上的雪人脑袋,“赔我雪人。”
“你要多少钱?”云浅扶额。
“我不要钱,我要我的雪人,一模一样的。”秦湘叉腰看着雪地里无措的人。
云浅俯身去抱起地上的雪人脑袋,脑袋太大,压根抱不住,她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望着秦湘:“我错了,成不成。”
真是个祖宗。
祖宗摇头,“不成,我好心给你搭个雪人。”
祖宗抱着手炉,穿着红色大氅,气鼓鼓地站在屋檐下。
少女清纯,唇红齿白,艳丽的红本就动人的面孔愈发惊艳。
云浅无奈极了,说道:“我们说一说道理。”
“我来和你过日子的,不是和你讲道理的。”秦湘毫不客气地反驳。
云浅无措又无奈,“我们一起搭。”
“不要,我就要刚刚那个一样的。”
云浅睨她一眼,屏退婢女,上前拽住秦湘的胳膊,直接拖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屋檐上的冰柱子哗啦啦地往下掉。
屋内两人大眼瞪小眼,云浅拿走她手中的手炉,“我也不和你讲道理,我不和你的雪人过日子,我是和你过日子的。你为一雪人冲我发脾气,我在你心里不如一个雪人吗?”
秦湘被说懵了,脑子里想着如何回答,对方已捏着她的下颚,贴上她的唇角。
云浅咬住柔软的双唇,双颊泛着桃花一般的粉妍。
一吻而深。
霎时,脸颊的温度陡然升高了。秦湘红着脸望向云浅,双眸乌黑明亮,云浅阔气道:“我回你一个玉人。”